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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拍車廂,對罵罵咧咧的趙嵐說了句:「在這等著。」不顧她更加大聲的罵罵咧咧,走向姬家馬車。
姬家我並沒有認識的朋友,只是攀親戚這事,根本不用真的認識。
我走近了,才明白趙嵐也許說的是真話,她不願意御劍真的是因為怕風大吹亂了髮髻。
從馬車上先下來一個年輕人,容貌上瞧著年紀不大,十七八的少年人模樣,只是神情冷淡,舉止穩重,背著一把通體瑩白色的長劍,跟著他下來的是一個梳著極精美髮髻的少女。
兩個人都還年輕的樣子,讓我驚訝的是那少女。
據說姬家祖先修煉了什麼神秘功法,導致家族無一例外的,頭髮裡都會摻雜著銀絲白髮,這年輕人一頭黑髮,少女卻是白髮及腰。
還有一種說法,說是姬家得罪了有大神通的仙人,甚至是邪祟,被詛咒才有的白髮血脈。
我不關心這些江湖傳聞,也沒見過幾個正兒八經的姬家人,因姬家子弟從不拜旁的門派,只讀自家書院,本身實力便十分強勁,不至於不會御劍,卻連他們都坐馬車。
那白髮,或許是隻女子這樣也不一定。我也不做他想,上前對那年輕人伸手,想拍他的肩膀套個近乎。
誰知那年輕人彷彿背上長了眼睛般,轉頭冷眼看見了,閃身靈巧地躲開了我的手,就要去拔背上的劍。
我手停住,見他神情十分冷漠,知道他是認真了,忙道:「兄弟別衝動,我只是來問一問,兩位可是東海城姬家人?」
少女正從車上下來,打量我一眼,又看看同行的年輕人。
我看那年輕人彷彿是個能做主的,只是他收了拔劍的手,並未搭理我,竟是看都沒再多看我一眼,轉身獨自一人朝一劍派弟子走去了。
少女也拔足跟去,臨走前對我點了點頭,禮貌而又歉意地一笑。
只那年輕人一眼,我便打消了套近乎的念頭,這人看上去是個不好惹的。眼下這當口還是少惹是非,乖乖等著吧。
也不知師尊是否為懲罰趙嵐粗心,書信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姍姍來遲,一劍派弟子這才放行。
入夜已久才進城,連神山的影子都沒瞧見,便這樣波折,做了三年鬼的我乍一做人,著實受不住累,到了客棧倒頭便睡,再不管門外趙嵐如何罵罵咧咧。
☆、一場大病
作為玄門派裡一個不受重視的、名不經傳的外門廢柴弟子,能看到神山試武,著實得感謝趙嵐,雖然她只是把裴毅當作苦力來使喚。
那日在客棧睡足了,下樓才看到玄門派不止我和趙嵐,來了不少人。
也是,除了師尊,還有幾個師叔的弟子每年也都是會來的。
當年與我同輩的還有幾個在,只是我並未在玄門派交朋友,認識是認識,有幾個甚至只是面善,名字都說不出,也就點到為止了。
別的都不消說,出門在外同門派的自然都是一家人,是會彼此照顧的,只是我被趙嵐蘇葵等幾個師妹吵得頭都要裂開了。
在師尊門下不好好修習功法,成日裡比誰髮髻梳得美,山下哪家的胭脂鋪有了新胭脂,大師兄又多看了誰一眼……簡直不可理喻。
她們口中的大師兄我也認得,也是與我同輩,叫蕭映的,是個老實忠厚之人,功法也是不錯的。
蕭映見了我,走近幾步小聲問我說:「師尊讓你跟著趙師妹來的?」
我點點頭。
「師妹一路上可為難你了?」
「……」秉承著不惹事的原則,我搖頭。
「那便好。」他略笑笑,低了低頭更小聲道:「師妹從小嬌生慣養,難免有些千金小姐的脾氣,若是為難了你,你也不要太介意,讓著些就是了。」
這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