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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你……」
「你知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我故作嚴厲的口吻道。
他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看來你還執迷不悟。」
「雲齊。」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聲叫了一遍我的名字。
「走吧。」我轉身想走,被他從身後拉:「你去哪裡!」
「你也跟我來,這件事非常重要。」
我倆一道瞬至狐花樹前,我對他說了裴毅的屍身我已護著不腐,回頭需得找個風水寶地安葬,以後時常燒紙錢給他,雖然他用不上,可卻能積福。
姬塵影聽完道:「你已經知道……」
「是啊,我知道你一早就知道我在裴毅的身體裡。」我沖他眨眨眼,劃破了自己的手掌。
「……」
我笑道:「只是取點血罷了,心疼我了?」
他有些驚訝,我看得出來,隨即他還真的承認了,沉默著點頭。
「你還是心疼你自己,來。」
我將他的手掌也劃破,他一聲不吭紋絲不動,只專注地看著我。
「把手放上去。」
「你要做什麼?」
「來把你身上的邪術破了。」
他猛然抬頭看我:「你是說……」
「你看看就知道了。」
以我二人血之盟約,破這原本就為締結有情人的命定。
狐花樹遇血我二人的血,樹葉搖曳,自泥土中升起一朵虛幻的花來,髒兮兮的粉紅色,是他花敗葉落的命格之花。
那花緩緩褪去汙泥,猶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再次重歸樹杈上。
我有些在意他的反應,這命定可解,就說明他與我心意相通,再多的話都不如此舉更有說服力。
他一直看著空中那朵花,久到我都有些口乾舌燥,緊張了起來。
說到底即便是做過鬼又如何,在這一事上還是沒有任何經驗,我也不免緊張。
「你不如看看我?」我忍不住對他說。
他轉身將我摟進懷中,死死地抱住,大約是被嚇到了,手上也沒控制住力道,這一抱我瞬間覺得嘴裡翻騰出血腥味來。
內傷內傷,小意思,就是骨頭揉碎了我也樂意。
「對,咳咳……你可以再勒緊點。」
他馬上放開了我:「我弄疼你了?」
我擺擺手:「這點疼不算什麼。」心道你別放開啊,你要是早點這麼直接,或者乾脆霸王硬上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
心裡一邊想,一邊嘴上也說了出來。
他臉刷地紅了:「……」
他這樣特別好看,嘴角似笑非笑,若有若無,眼神下撇不敢直視,我看著心裡癢,朝前靠近了半步想再次抱他。
他退了半步:「雲齊……」
「你躲我?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這顆樹,還有妖族的命定,你比我清楚,若非心意相通,我怎麼能幫你破這邪術?」
他急道:「不,是我騙了你,我怕你生氣,師父的事,還有當年若不是我纏著你不肯放你走,也許你還來得及見你爹孃。對不起,我一直想……」
「胡說,」我打斷並上前拉住他,緊緊地抱住他,「是我自己捨不得走,不干你的事。至於你那個師父,你已經替我做了最好的決斷,難為你為了我親手殺他,背負弒師的罪名。」
他嘆道:「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我知道。或許從前我不能全心全意對你,那時的我有許多苦衷,是不願連累你,還是沒有選擇你,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我以為你不願,在師門那次是我唐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