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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嘟嘟臉的小女孩看，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摸摸她，&ldo;圓圓都長這麼大啦？還記得爸爸嗎？&rdo;

圓圓又是詫異地看看她媽。

&ldo;我帶她去美國的時候她才一歲多，怎麼會記得你。&rdo;關欣皺皺眉，&ldo;她只知道vcent是她爹地。&rdo;

秦書訕訕地收回手。

&ldo;我都說了沒法吃飯，晚上還得跟vcent去他們單位的尾牙呢。就來跟你聊幾句就得走。&rdo;關欣一邊替圓圓脫掉小大衣，一邊有點不耐煩地說。

&ldo;那我這麼多年除了影片裡就沒見過女兒，想跟她多待一會兒不行嗎？&rdo;

關欣壓低了聲音說：&ldo;當年你根本就不想讓我把圓圓生下來，還說我們早就分手了，圓圓只是個意外，現在又來扮什麼好爸爸！&rdo;

秦書自知理虧，只好又去跟圓圓說話：&ldo;圓圓，你想吃什麼呀？&rdo;

圓圓搖搖頭，很乖巧地不敢說自己要吃什麼。

他又問，&ldo;上海冷不冷？&rdo;

&ldo;new york更冷。&rdo;圓圓很認真地說。

&ldo;你爸爸好不好？&rdo;

圓圓點點頭。

他不知道問這個問題除了刺激自己以外還有什麼意義，看到圓圓篤定的眼神就後悔了。

秦書從身後拿出一個碩大的紙袋，抽出了好幾個芭比娃娃的盒子，在圓圓面前一字排開：&ldo;這都是送你的，開不開心？&rdo;

圓圓的眼睛一亮，但第一反應還是看了眼媽媽。

關欣的神情柔和了一些，對圓圓說：&ldo;謝謝叔叔。&rdo;

圓圓立刻拿起一個芭比娃娃抱在懷裡，甜甜地對秦書說：&ldo;謝謝叔叔！&rdo;

他勉強笑了笑，一半心酸，一半欣慰。

&ldo;那什麼……&rdo;秦書又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疊檔案，&ldo;我給圓圓設立了一個信託基金。找的美國律師弄的。你回去找他辦手續就行。&rdo;他開啟其中一張紙，把律師的聯絡方式給關欣看。

關欣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似乎有點不敢置信，半天才把那疊檔案接過去，低低地說了一聲，&ldo;謝謝你啊。&rdo;

看到基金的數額，她又皺眉了，&ldo;你哪兒來這麼多錢？我跟圓圓不缺錢……你留著自己……&rdo;

說著，她就要把那疊檔案推回來。

秦書按住檔案說：&ldo;我能給就說明我給得起。你不用擔心我。我能給圓圓的，除了錢還有什麼呢？&rdo;

關欣愣了愣，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就接了過來，肩膀有點微微地垮下去。

&ldo;你跟圓圓在美國還適應吧？&rdo;他問。

關欣點點頭，圓圓則一直睜著大眼睛看看他，再看看她媽媽。

秦書默默地靠回椅背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盯著圓圓的小臉看。

記憶裡的女兒還是個剛會走路的小嬰兒，頭髮少少的，小手胖胖的，現在已經長出了小姑娘的模樣，長髮披肩，纖瘦嬌小。

他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這一生，實在是錯過很多。

關欣倒先開口了，問他：&ldo;你呢？怎麼樣？忙著幹嘛呢？城裡的飯店還開著嗎？&rdo;

&ldo;盤出去了。&rdo;他勉強一笑，&ldo;最近忽然迷上畫畫了。租了個地方，安安靜靜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