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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界限很微妙,試圖跨越界限,就要承擔讓對方心中不痛快的風險。
他想了下,還是開了口,「你怕搞砸,是怕他責怪你嗎?」
本來心情很好的林夏,聽到了這個問題,若是旁人,她可以甩手而去,可是是他。她很不想談這個,這非常丟臉,是向別人承認自己的恐懼。
她笑了下,開玩笑地口吻回了他,「哪個下屬不怕被老闆責怪?你剛剛那麼打電話,你下屬難道不害怕嗎?」
「那你就不要把自己當下屬。」程帆看著她,「把你自己放在他的位置上,你的壓力會不會小一點?」
她低頭避開了他的眼神,看著地面的瓷磚,沉默了好一會,「我不知道。」
「那你就去試試。」
看著她再次陷入沉默,他換了話題,「我昨天開了個下屬,他的業務能力很強,但我還是把他開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林夏抬了頭,他很少說工作的事,「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不需要給任何人任何理由。我是老闆,我就有這個資格,無論這個人的業務能力有多強。」
「這樣的感覺很不爽。」
「你知道就好。」程帆自然知道她將自己代入了誰的視角,「林夏,所有人與資源,都應該在你的掌控中,能夠隨時被你調動。」
他點到即止,「餓了嗎?」
知道他言盡於此,她也暫時不想跟他談這個問題。
她看著他,「你好兇。」
程帆挑眉,「這就叫兇?」
她點頭,彷彿昨晚的溫柔不是他一樣。
「行吧。」程帆看了眼手錶,想等她睡醒再出門的,事情已經推遲了半小時,他不想再遲到,「我先走了,午飯自己解決。」
林夏看著他走出門,連個吻都沒有。
第35章
林夏拿過他喝了一半的杯子,走到窗前曬了會太陽,慢慢將手中的水喝完。
她自然知道,他在說什麼。
程帆說話極有分寸,談到這種話題,只會帶過一句。但他這人公私分明,說到這種事,又無法以輕鬆的態度、甚至以他工作上一貫的嚴肅來跟她說話,她只想下意識逃避這個話題。
他們在事業上是兩種型別,一個大權在握,最大股東就是自己,都無需向任何人交代;一個需要不斷向給予她這一切的人證明自己,稍有不慎,她也不知道有何後果。
她最近並不閒,a市的專案是重點,集團的日常管理,還得謹慎,林建華不在,就更不能在這段時間出什麼岔子。
她不會去問他何時回來,一年中,他可能也就這時候陪著孫玉敏。過年一堆人情世故的往來,他沒有時間出國。
總不乏外人的臆測集團的歸屬權,以為就像塊蛋糕,兩個子女總會分到,不過誰大誰小的問題。林建華與孫玉敏的股權幾乎持平,作為孫玉敏的獨女,林夏應當得到更多。
對於這樣的臆測,林夏覺得還挺好笑,把自己當局外人看八卦、順便碎嘴幾句的好笑感。要自己真這樣想了,遲早失心瘋。
有些東西無法共享,離得太近,都要被猜忌。既要用她,又要防她。既最信任她,又警惕她。既給她希望,又要讓她知道,只能我給,不能你想。
有時心態失衡,她會安慰自己,出門購物吃飯、旅行的機票酒店,都不必看價格。物質上想要的,都能滿足自己。這麼點辛苦,就是你該忍受的。
只是,她有些厭倦。
一條狼狗,看著前邊晃蕩著的一塊肉,被驅策著不斷往前跑去夠到它。等待比飢餓更難熬,咬到肉,填飽了肚子後,心卻無法滿足。也許要將拿著肉的手咬斷,才能配得上留下了痕跡的痛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