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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著他的視線看去,要他不說,自己都沒注意到,還挺疑惑,這個痕跡是在哪磕著了,怎麼一片都是的,也沒出血啊,「哦,想起來了。是在用針戳我眼皮時,我用指甲摳的。」
他低頭看著這一片的點點痕跡,有很多個。指腹撫摸著凹痕,她這是痛到了什麼樣,才會這麼掐自己。現在不當回事的口吻,可剛才卻跟他撒嬌說差點疼死。
見他沉默地看著自己的手,她正以為他要說什麼時,他就去伸手去拿了眼藥水。
他的動作很輕,甚至顯得笨拙,一個簡單的滴眼藥水,就怕手碰到她的傷口,手指小心地撐開了她的眼,滴了兩滴。閉上眼時眼藥水溢到臉頰上,他用手給她擦去後,再滴了另一隻眼。
「下次不要忍。」他說完就關了燈,再從地上撈了被子蓋在了她身上。
經歷了白天的大起大落,剛剛身體愉悅又疲憊後,她真困了。心中感到失望是真,可此時無法抗拒他的溫存也是真。
漸被睏意籠罩的她無法去想為何如此矛盾,也許只是貪戀他帶給她的好睡眠。下意識在他懷中尋找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聽著他的呼吸聲,安心地睡去。
人年紀越大,越有了膽小的跡象。她的身體一向很好,除了體檢,幾乎沒去過醫院。
他年輕時認為沒什麼不能割捨,除了不算高的底線,一切都可以為了目標而放棄。
懷中的人呼吸逐漸平穩,他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ay離開酒店時,李子望都沒有回來,便直接去了晚宴現場等他。
正與人藉口說老闆被堵在路上,再展開本城晚間交通問題進行探討時,ay就看到李子望從宴會廳門口處趕了過來,「嘿,正巧,他來了。」
ay拿了杯酒遞給他,與他一同應酬著面前難纏的客戶。當然,主要是他在認真聽著對方講,並給出回應。
ay沒有問他,怎麼差點遲到。雖然依舊沒有想起在哪見過建林集團的林總,但她搜尋資料的能力頗強,去找了曾經查過的資訊,便發現了老闆與她畢業於同一所學校。
應當是故交。
她有八卦之心,但不多。
就算有過去,這兩人也明顯不會再有什麼關係。一個已婚,一個黃金單身漢。
哪個黃金單身漢缺過女人?不花心都算是優點。過去偶爾拿出懷念時,才有滋味。
連續見人應酬,又一番觥籌交錯後,ay拉著老闆躲到角落,假裝有要事商量,其實是在喘口氣。
「哪有下屬逃避工作還要帶上老闆的。」
「看你這個好脾氣,都覺得累了,自然要帶你來忙中偷閒。」ay放下了酒杯,趁著沒人注意,按摩著小腿肚,「今天簽約,林建華沒來。他去了美國,我打探了下,是他兒子的忌日。這件事瞞得很深,需要我再去查一下嗎?」
「不用,這是人家隱私。跟合作沒關係,構不成潛在風險。」李子望看到她的動作,「早點回酒店吧。」
「啊?你呢?」
「我也一起回去。」
「這算是老闆主動開溜了吧。」ay笑著看向他,「走,我到這時就先找了下側門。」
宴會廳與酒店離得近,繁華地段,不如走回去來的方便。
每次出差都跟打仗一般行程匆忙,趕車,接連的會議,就算有小半天的空閒,也在為下一個行程作準備。拿這麼多錢,就得付出這麼多,ay並沒有什麼抱怨。只是顯得提前離開晚宴、暫無壓力地散一段步的珍貴。
「對了,查詢資料時,我發現林建華的那個兒子,還是個小有名氣的藝術家,還挺可惜的。」
「嗯。」
李子望沒有驚訝,也沒有要回應的意願。
他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