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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遞過去,立刻給那寬厚有力的大手握在掌心,金釵兒只覺著一股綿穩的力道從他掌上傳來,她整個人來不及反應,飄飄蕩蕩地飛身而起,再回神的時候,已經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給白檮攬在懷中。
誰知白檮的坐騎似是不滿意,在金釵兒上馬的時候便竄動了一下。
金釵兒受了顛簸,下意識地伸手將白檮的腰抱住了,這感覺就像是抱住了一棵有年歲的大樹,但卻比樹更柔韌,隱隱地還有令人舒服的暖意。
她簡直不願意放手。
此刻恰好幾個大理寺的公差正在門口出入,驀地看見這一幕,都目瞪口呆地望過來。
金釵兒本來就有點不安,見狀臉突然就紅了,心頭像是揣了一隻兔子,不停地亂跳。她只能自欺欺人地將臉埋在白檮懷中,不去亂看了。
白檮單手持韁繩,一手護著她,雙腿輕輕夾了夾馬肚子,那匹「烏雲踏雪」這才會意地往前撒歡奔去。
出了大理寺的這條街,金釵兒才突然想起心中惦記的事,她小心地從白檮懷中探頭:「大哥……」
白檮垂眸看了她一眼:「怎麼?」
金釵兒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自然是回府。」他理所當然地回答。
「我、我不能回去的,」金釵兒忙道,想了想又補充:「你沒看到我留的字條嗎?」
「看過了。」
「那你還……」她本來還想提提自己跟鳳枕以前的那些「不堪回首」,但她竟說不出口,於是隻委婉地:「大哥你自然該配更好的女孩兒,你不如就當沒看見我,讓我走吧?」
白檮垂眸看向她,突然淡淡地說道:「我不知什麼別的更好的,既然定了你是我的夫人,那就只能是你,不會有別人。」
金釵兒愣怔:「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我說了是你,就一定是你。」白檮不容分說地,又半是肅然地說道:「這次我幫你在老太太跟前瞞住了,不許再有下回,知道嗎?」
這倒像是警告她不要再跑,金釵兒愣愣地看著他:「你、你真的不介意?我只是不想大哥委屈了自己……」
白檮的唇微微一動,原本並無表情的臉上彷彿有一點點笑意,他似笑非笑地掃了金釵兒一眼,終於道:「你放心,我從不委屈自己。」
此刻,金釵兒還並不曉得他這句話的意思。
白檮抱著她打馬過街,路邊有不少見過他的百姓們,一時議論紛紛。
金釵兒不敢再說什麼,只仍把臉藏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木松香,簡直要醉過去。
一直到了侯府門口,白檮才止住馬兒,就見門口站著一人,竟是少樓。
白少樓雙眼恨恨地盯著他,或者說是他懷中的金釵兒,白檮才落地,他便上前道:「大哥,你怎麼竟然把她……」
不等他說完,白檮一個冷冷的眼神,便逼得少樓硬生生地停住了。
少樓咬著唇,又是委屈又是惱恨的。
白檮回頭對金釵兒道:「你先回去吧。」
金釵兒仰頭看著他,還有些猶豫,白檮微微一笑,扶著她的肩頭道:「回頭我去找你。」
這一句話透著溫柔,也透著親暱。
金釵兒望著他耀然如暖陽的雙眼,小臉微熱,也顧不上理會少樓如何,乖乖地進門去了。
剩下白檮負手入內,少樓緊隨其後,兩人進了二門堂中,少樓才攔住白檮,急不可待地說道:「大哥你到底在做什麼?我聽人說她走了,正高興呢,太太說你去找她,我只當你做個樣子,怎麼真把人找回來了?」
白檮回頭看著少年憤怒的表情,緩緩在太師椅上落座,才不疾不徐地說道:「小樓,以後她會是你的大嫂,從今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