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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了張口,有點無奈而聲音低低的回答:「我、我的名字是慕容鳳枕。」
說到最後,他又有點釋然地笑了笑,他還在胡思亂想什麼呢?難道這會兒還要吃醋?剛才拼死從山洞爬出來的時候他只想神佛顯靈庇護著釵兒,如今比神佛更可靠的人來了,這不是遂他的心願了麼?自己護不了釵兒,有白檮及時趕到,他很該謝天謝地才對。
清江聖女看著他的臉色變化,看得出鳳枕起先是有些失落茫然的,可報了姓名後,他的臉上卻又露出了一抹很美而動人心魄的笑,朦朦朧朧的,就像是初春或者清秋時候、早上那一抹飄曳在林間的淡霧後的不輕易被世人所見到的絕艷的花。
清江一帶也不乏一些相貌俊美的男子,但論起明朗剛毅,偏似燦烈驕陽一般,沒有人比得過白檮,而慕容鳳枕則是另一種的極至,如果是白檮是驕陽,讓人不由自主地追隨,渴望沐浴在他的溫暖光明之中,那鳳枕就像是柔美的月光,總會在某個猝不及防的時刻讓人莫名其妙地怦然心動。
清江聖女有些看呆了,甚至有點莫可名之的口渴。
而鳳枕強打精神問道:「釵兒去找白檮了?那他們現在哪裡?」他發現自己的體力有所恢復,雖然並不知聖女已經餵了自己吃下丹藥,他只是試著站起身來,彷彿聖女一旦回答,他就會立刻奔著目的追去。
清江聖女眨了眨眼,終於說道:「你聽。」
鳳枕一愣,卻也終於閉口不言側耳傾聽,果然,這樣凝神之下,他隱隱聽見了極大的喊殺之聲從東南方傳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清江聖女道:「你要不要去看看?」
在清江聖女的攙扶跟那幾隻狗子的簇擁下,鳳枕咬著牙,一瘸一拐地往前,他們沒有走太遠,分開了幾叢遮在眼前的樹枝,他們看清楚了前方棧道上的情形!
越是向上,這山勢越是陡峭,到最後的關卡必要手腳並用才能上山,所以才叫易守難攻。
可在許多的竄動的身形之中,不管是誰,一眼看去最先看到的必然是那一角玄緞而赤底的披風,此刻被風揚的極長,本來是裡面兒的紅緞子在漫山的翠綠中顯得極為醒目,像是一面隨風飄曳的旗幟。
在他所到之處,便是所向披靡,無堅不摧,在他身後的棧道上、旁側的溝壑裡,幾乎每五六步都有死狀各異的屍首倒地,這簡直……像是光天化日下的地獄。
鳳枕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眼睛都直了,他匆匆地從那面赤色的披風上往下看去,他看見的是一條血染的登山之路,他心跳加速地盯著那些死屍,粗略的在心中盤算過,從山腳到此處,堆積的屍首沒有上千,至少也有數百了。
他的頭有點暈眩,定神又細看,零零星星地又看到幾道矯健躍起的身影,像是白檮身邊的親兵,作為輔助側翼在他的周圍一起往上。
太過震撼,讓鳳枕幾乎忘了去找尋釵兒,卻聽身邊聖女道:「白大哥果然厲害,居然真的打上來了,他的左腿是不是受傷了?好像不太靈便,對了,金家小妹子呢?啊……在那裡!」
可很快地她的語氣一變:「糟了!」
鳳枕的眼睛快要不夠用了,他匆忙轉了轉眼珠,才看見在白檮的上首,在竄動的守軍之中,是釵兒小小的身影閃了出來,她彷彿急促地向著白檮叫了聲,或者是想儘快趕到他身邊去。
但是守軍顯然也看到了她,那趙統領因給白檮嚇傻了,聲嘶力竭地指揮眾人上前把釵兒拿住,姓朱的守將卻冷靜的多,他立刻喝命所有人放箭!
他們奈何不了白檮,難道還奈何不了這小女子嗎?既然這女孩兒是白檮心上的人,那麼只要殺死了她,就是誅了白檮的心!
朱守將見識了白檮的戰力,心中已經在暗暗後悔為什麼要跟白檮作對,但上了賊船回頭無岸,只能一條道兒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