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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忍眉頭一挑:「賭什麼?贏了你給我錢?就你那點寒酸錢,實話本大爺有點看不上。」
吳文傑牙酸:「就你牛逼。」
俞忍想了想:「不過我可以跟你賭,不過賭的內容呢,不是我,得賭我家那個小崽子。」
「嗷嗷嗷不得了。」吳文傑一臉嫌棄,「就他?你兩學渣雙傑,只差沒有手拉手考入隔壁江師(長江師範學院)。」
俞忍怒不可遏,翻了個白眼:「我兩就算是考,那也是哈佛的料子。你以為跟你一樣,苦學三年,只是為了成為宇宙漂浮的辣雞?」
「嘶……哈爾濱佛學院的那個哈佛?」
兩個惡人口頭上從來不放鬆,都說狗咬狗一嘴毛,兩個人都恨不得把對方咬禿了。從小掐到大,沒停過。
最後兩個人終於把賭注和內容擼出來了。
賭的是下次陳昀月考排名,要是近了前一百,吳文傑直接c位出道,在q站直播抄五三,要是俞忍輸了,就對著吳文傑列祖列宗磕上三個響頭外加一頓飯。
有時候俞忍也心疼吳文傑這倒黴孩子,自從小時候被他哄過對著列宗列祖磕頭意味著認祖歸宗以後,這傻孩子就覺得這一定是「叫爸爸」變種的方式。
就吳文傑這種孩子,在五中這種五毒之地,愣是長成了一株濯清漣而不妖的蓮花,是犯蠢那種。
陳昀拿著麵包回來的時候,正對上俞忍那如同盼望小媳婦兒回來的眼神,嚇得他呼吸一窒,把手裡的菠蘿包狠狠一捏。
俞忍勾了勾手指,讓他過去,陳昀乖得很。睜著溜圓黑仁兒,純真無邪的眼睛看向俞忍,裡面好攪著絲不大不小的疑惑。
「怎麼了?」
陳昀現在膽子大了不少,也沒有以前那樣眼巴巴緊張過度。一來是陳昀自己緩解著自己的情緒,另一方面,陳昀覺得周圍的人不那麼難相處,又加上平時還要給俞忍講題,性子被磨得更開朗了。
而且俞忍發現,陳昀好甜口。有事沒事總要吃點糖,有時是巧克力,有時是阿爾卑斯。重點是挑剔,阿爾卑斯只吃原味的,巧克力要吃加堅果或者白曲奇的。早上早飯吃得少,中間要加好幾次餐。
俞忍覺得養這小崽子麻煩極了,心裡頭卻又總覺得美滋滋的。
這時風吹翻了俞忍桌上語文閱讀,停在了《荔枝蜜》。俞忍晃眼過了幾個字,覺得心頭蜜蜂般嗡嗡作響,卻甜得發燙髮疼。
俞忍說:「我跟吳文傑打了個賭,賭的是你下次的考試成績。」
陳昀喝了口奶,差點一口全噴了,他憋著臉咳了兩聲:「沒搞錯吧?我的成績有什麼好賭的?」
俞忍說:「當然沒有搞錯,你可是將來要考清華北大的人,怎麼可以被接下來的月考給卡住?是時候宣告你橫空出世的事情了!」
說得陳昀耳根子紅,總感覺他這是要在宇宙中心呼喚愛的節奏。
俞忍又說:「別怕,我會幫助你的。別看我這個樣子,其實我很厲害的!」
陳昀瞄了一眼他全是紅叉叉的五三,眨了眨貓兒一樣的眼睛,帶著捲曲弧度的睫毛輕輕蓋在眼瞼上顫了顫。
「賭了就賭了吧。」
俞忍說:「那可不是賭了就賭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咱們要贏。」
瞪了瞪貓眼,黑色眼仁嗔怪看了一眼俞忍,充滿了疑惑:「一定要贏?」
「當然。」俞忍從來不是個喜歡輸的人,但是此事還不是為了單純的贏。
陳昀聽俞忍的,俞忍讓他抬爪子,他不敢撂蹄子。此事在他心中被放在重要的位置,如同厚重的箱匣沉重的落下,搞得陳昀不得不重視卻又有些猶豫。
小學和初中是很容易影響一個人的。初中的時候狄爾鳴嘶聲力竭的吼叫還會不停的徘徊在他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