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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陳昀並不是死心眼,反而通透豁達,以前他以為是這件事情禁錮了自己,所以不敢開啟那扇門,但是到現在他才發現那扇門一直敞開。
順應本心,順勢而為。
陳昀痛苦心酸許久,卻嘆息一聲,覺得是時候拿起畫筆了。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俞忍這個時候特別想抽一支煙。
將所有感慨和所有心酸都融在裊裊煙霧裡,再讓一場風帶走,散去味道以後,就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真是這樣就好了。
俞忍從虛掩的門扉看進去,陳昀失去血色的臉頰稍微緩和,甚至露出了一絲暖和笑意。
他在門口等了約十五分鐘,忽然聽到推門的風鈴聲。隨著這清脆聲音,似乎宣告著兩人談話結束。俞忍撥了撥自己西裝口袋,頭也沒有抬,就一條腿抵在欄杆上,側著臉壓著聲音問道:「怎麼樣,該說的都說了嗎?」
來龍去脈,俞忍相當清楚。狄珥茗因為嫉妒詆毀陳昀,回家之時傷了手,被告知不能畫畫了,卻隱瞞此事,找了陳昀,不想兩人推搡之間,再次傷到了經脈。
「都說完了。」狄珥茗伸了個如釋重負的懶腰,最後凝視著俞忍側臉,驚訝於他不羈的氣質與端正融合得天衣無縫,想到剛才的事情,眼眸動了動,「小昀真是個堅強的人,直到最後他還在勸勉我。」
狄珥茗陷入回憶當中,透露出一絲釋然。
「他拉著我的手,跟我說,心有所向,這便是人生最大的幸運。我覺得自己可以去檢查一下,之前雖然說我的手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但是將來都畫不了這種話,醫生並沒有說。」
狄珥茗又是悵惘,又是悲涼。當年事情,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心知肚明,到底是自己到了瓶頸沉溺痛楚無法自拔還是陳昀真的傷害了他,那些黑暗,都被陳昀的光芒一下子照亮。
陳昀說,心所向,無所不能。
狄珥茗認真想了想,啞然失笑。
俞忍耐著性子聽他說了半晌,眉頭重墨一挑,嘴唇殷紅彎彎,他還是那般放蕩不羈年少樣子,說:「我也覺得你該去看看醫生,最好是看看腦子。」
狄珥茗被尖酸刻薄一刺,轉過頭來,見這少年神情輕蔑,唇紅齒白驕傲樣子,一時間想不起這位大能為何如此面熟,靈光剎那,狄珥茗什麼也沒能抓住,只是覺得眼前人模樣越發刻薄,此時聽不出他還在諷刺自己,狄珥茗的腦袋真的可以擰下來當球踢了。
「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狄珥茗少說也是個藝術家薰陶出來的,平日裡也是一貫斯文。
俞忍冷冷的「哼」了一聲,忽然牛頭不對馬嘴:「你覺得我今天這身衣服好看嗎?」
突然來的急轉彎讓狄珥茗如同喉嚨卡住了一般難受,良久他才找回自己聲音,說:「挺騷的。」
俞忍穿著異常成熟,稚嫩的臉蛋塞在這樣一套裝扮之下,竟然沒有覺得一點奇怪,反倒是成熟部分特別融洽,彷彿天然就是屬於他的。
而且就俞忍那放盪程度,一件正常衣服能穿出一股子騷味,半截襯衣塞在褲中,半截在外,愣生生有了不少滋味。
俞忍說:「你可以滾了,還有,小昀也是你叫得的?」
話語中透露著一股子驕傲滿足,像是自戀水仙。
狄珥茗研究著句亂七八糟的話,心道:「該不會言外之意是老子比你好看,你可以滾蛋的意思吧?那怎麼可能呢,只有女孩子才會這麼想,眼前的人可是個堂堂正正男人!」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俞忍確實就是這麼個意思。
狄珥茗離開以後,俞忍才進去見陳昀。
陳昀坐在椅子上,微微搖晃,陽光傾灑下來,讓他看起來格外聖潔,見俞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