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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怎會有如此多的惡蛟被囚?」楚寒衣費勁兒地比劃著名詢問靈霄。
不知為何,遇到這種自己難以理解的場景,他下意識地認為靈霄一定能夠知道答案。
果然, 靈霄沒有讓他失望。
「這就要牽扯到千年之前的天庭之亂了, 不過說來話長。簡單地說,這群惡蛟當初參與了那場叛亂, 天界帝君平叛之後, 便命龍王將這深海惡蛟一族盡數囚於海淵之下,永不赦免。」靈霄說著, 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手腕上的檀淵。
檀淵的脾氣並不好,當初他也壓根兒沒有打算要囚禁深海惡蛟, 而是要將他們整個滅族。不過至於後來他為什麼又改變主意了, 靈霄就不知道了。
楚寒衣卻一臉震驚地看著靈霄。
這個人, 怎麼連天界辛秘都知道
他沉默地打量著靈霄,懷疑眼前這個相貌平凡的男人或許並沒有他看上去那麼簡單。
突然,又有一道細碎的哭聲從海水中傳來。
「那是」靈霄眯著眼睛細細打量。
發出哭聲的,竟是一名披裹著羽紗的豆蔻少女。
少女容顏姣美如花,身形丰韻,線型流暢的肩胛骨上竟然還拖著一對長長的羽翼。
不過少女身上布滿了傷口,鮮血才流出傷口便被搖曳的海水衝散。不知是傷口被海水刺激得疼還是什麼緣故,蠃魚少女哭得特別投入。
「那是蠃魚?」楚寒衣的表情明顯很是震驚。
靈霄緩緩地點了點頭,那的確是幻化成人形的蠃魚。只不過這蠃魚尚且年幼,無法將自己身後的羽翼收攏。
年幼的蠃魚拖著羽翼,一邊哀哀地哭泣著一邊圍繞著海淵之中最高最粗的石柱不停地轉圈。
附近的蛟龍嘶吼著衝上來,張開布滿獠牙的血盆大口,像是要將那嬌嫩漂亮的小傢伙扯碎了吞吃入腹。
只是小蠃魚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遊走的範圍恰好在那群蛟龍的攻擊範圍之外,既不用擔心會被惡蛟所傷,卻又最大程度地靠近了那根大石柱。
只不過她每每想要再更進一步,便會有一群兇狠的惡蛟衝上來對著她張開大嘴。
故而,蠃魚少女在外頭不停地轉著圈子,卻始終無法再靠近深海蛟淵半步。
「她在做什麼?」楚寒衣皺眉看向靈霄。
靈霄微微眯上眼睛,他倒是知道了緣故。
他感應到,在那最高的石柱之中,竟然還囚著另一條更大的蠃魚。雖然不知道這一大一小兩隻蠃魚是什麼關係,但是小蠃魚日日在這裡環繞不肯離開的原因,靈霄倒是確定了。
自然是和那大的蠃魚脫不了幹係。
儘管前面危險重重,蠃魚少女卻絲毫沒有想要放棄的意思。她一邊嗷嗷地哭著,一邊上前又後退,試圖從無數惡蛟的攻擊中尋得一絲空隙。
只是,那些被囚禁了千年的惡蛟卻難得遇到這樣鮮活的美味,自然不肯輕易放棄。它們一雙雙黃濁的眼瞳貪婪地望向已經顯得體力不支的蠃魚少女,不斷地噴出龍息和水刃,試圖將這少女的脖頸切斷。
小蠃魚身上的傷口不斷地增加,於是她也哭得越發悽慘起來。
靈霄皺起眉頭,這群蠢物當真是欺人太甚。這條蠃魚如今好歹還算是他的屬下,怎能被它們這般欺辱?
他活動著手腕正要走上前,突然就被暗處甩過來的一條拂塵纏住了腳踝,哦,魚尾。
有敵襲!
楚寒衣劍眉一豎,下意識地去拔腰間長劍。
然而等他摸了個空後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鮫女的模樣,他那把隨身佩戴的長劍也不知被靈霄變到哪裡去了。
「別慌!」靈霄拍了拍楚寒衣的肩膀,眼神卻盯著不遠處的骷髏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