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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姮望著墨雲,眼神逐漸變得怨毒,聲音也逐漸尖銳:「我們本是媧皇創造的天靈之物,卻因為一個錯誤就要永遠被剝奪居住在婆娑界的權力!我本是高高在上的天人族公主,為什麼要在這個汙濁的人間苟且短短數十載?」
靈霄和雲鏡湖不約而同地用眼角的餘光瞟了墨雲一眼,只是後者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可以放棄天人族太子的地位,你可以放棄天人千年的壽命,你可以當一個普通人類蠅營狗苟,但是我做不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只要我生出天靈之胎,只要我吞下一個天人,我就能重新返回婆娑界,我就還是可以主宰自己命運的天人,而不是碌碌一生卻被命運戲弄的愚蠢人類!」
墨姮的元魂突然飄到了墨雲面前,化為一名端莊雍容的高貴少女。
她的身上穿白底繡著大片金色曼陀羅花的長裙,鴉色長髮用純金打造的髮簪束起,美麗的臉龐彷彿用玉石雕刻,即使是隔著這麼近的距離,卻也看不出半分瑕疵。
「兄長,難道你就不想回到婆娑界,繼續過我們以前快樂的生活嗎?我們生來高貴,為什麼要與這些凡塵俗子為伍?」墨姮的元魂變回了當初那位睥睨眾生的天人族公主,這讓她越發迫切地想要得到墨雲的認同。
墨雲抬眸看著眼前已經被自己的慾望折磨得瘋魔的妹妹,緩緩地搖了搖頭:「阿姮,當初你信了旁人的鬼話,在暗中算計我想將我吞噬。幸而我命大,被人救下。那時候我念在你年紀尚小的份上,並未與你計較。現在想來,或許是我一開始便縱了你,讓你一錯再錯。」
聽了這話,靈霄卻突然明白,憑藉墨雲的實力,當初為什麼會被人重傷且昏倒在西域的無人之境。
修為深厚再的人,也防不住從自己身後捅過來的刀子。
不過他也確定,墨姮的確已經走火入魔了。為了能夠返回婆娑界,她甚至連自己的哥哥都能下殺手。
孰料,聽了這話的墨姮卻又化為之前那個已經完全魔化的模樣。
她惡狠狠地盯著墨雲:「你才錯了,你們都錯了!既然你執迷不悟,兄長,你最好還是和他們一起去死吧!」
她原本是天之驕子,媧皇寵兒,天帝將他們貶下人間本來就是個錯誤。
她不過是想要糾正這個錯誤罷了,她何錯之有?
隨著墨姮的精神逐漸失控,整個地下洞穴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眼見墨姮就要啟動魔陣,一個清越冷淡的嗓音卻打斷了她的動作。
「墨姮,是誰告訴你,你與人類借胎,就能生出一個靈胎?」
墨姮停下動作回頭看著靈霄,片刻後漠然反問:「與你何干?將死之人最好別那麼好奇。」
「你就沒有想過,或許那個人從一開始就騙了你呢?」靈霄微微歪著頭看著墨姮,「否則,你為什麼會生出一個魔胎?」
墨姮的眼底掠過一絲狠戾,她轉頭毫不猶豫地啟動了噬元魔陣:「等我把屬於自己的力量全部拿回來以後,再去找他算帳!」
就算被人騙了又如何,只要她能重鑄肉身,只要她能收回自己的力量,一切就都還能翻盤。
「母親」被鐵鏈困住的無憂虛弱地抬起頭,藍綠異瞳裝滿了淚水,雙眼卻倔強地盯著墨姮。
她似乎是有話要說,但是長年被囚禁的身體卻格外羸弱,讓她在這種情況下就連呼吸都成為了一件困難的事情,更遑論開口說話了、
墨姮側頭,傲慢地看著她。只是她的眼神格外冷漠,不像是在看著自己闊別十餘年的女兒,反倒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生死仇敵。
「無憂,別哭!」卿蓮用嘶啞的聲音安撫道。
她和無憂的眉眼都很漂亮,而這份美貌卻傳承自眼前這個從心臟到靈魂都是冷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