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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種事情被雲鏡湖坦誠地說出來,還是很傷他這個老父親的自尊好嗎?
靈霄氣鼓鼓地一揮手,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棋盤頓時煙消雲散。
雲鏡湖卻像是沒有察覺到靈霄的不高興,上前一步抓緊了靈霄的手道:「這竟是君父與父後離開後,兒臣第一次夢見父後。唯夢閒人不夢君,如今方體會過了,才知其間辛酸滋味。」
看著偌大的青年拉著自己的手像是在訴苦又像是在撒嬌,靈霄的內心深處湧起一陣柔軟,這可是他親手拉扯大的孩子,以前總捨不得讓他吃苦,如今卻只能看著他一人挑起整個王朝。
「父後知道,辛苦你了。」靈霄揉了揉雲鏡湖的發頂,語氣也格外溫柔,「只是你也要記得愛惜自己的身體,若是才登基便將自己勞累過度,日後還有誰能替你扛起這江山的重擔?」
雲鏡湖愣了愣,忽然嘆了口氣,拉著靈霄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有君父疼愛真好,能做這樣的夢真好。」
他的那位親生母親自從被接入宮中,也只有在替自己孃家人討要官職和其他東西的時候會對他噓寒問暖。
他們母子之間的情分,似乎除了那點兒血緣,竟再無其他羈絆。
「你要記得我的話,」靈霄不輕不重地掐了雲鏡湖的腮幫子,神色略顯不悅,嚴肅地告誡道,「竟消瘦了這麼多,捏起來也不軟綿綿了,手感更是大不如前。你身邊的人是怎麼照顧你的?你日後若再這般折騰自己,縱你做了皇帝,父後也還是要教訓你的。」
雲鏡湖:「」
瘦得讓父後捏起來手感不好,是他的錯了。
靈霄見雲鏡湖依舊像以前那樣依戀自己,心中又是歡喜又是酸澀,渡劫一世之後,他便與人界、與雲鏡湖再無緣分,更不能直接現身在自家胖崽面前,只能以這種託夢的方式與他略見一面。
「兒臣也很想念君父,不知能否在夢中也見一見他呢?」雲鏡湖說著,又轉頭四下張望起來。
這雖是他的夢境,但卻並不受他控制,縱然他望眼欲穿,卻根本沒有見到檀淵的半點兒影子。
靈霄不動聲色地看了看纏繞在自己手腕上依舊還在入定的銀龍,輕聲道:「你的君父如今也忙得很,不得空來見你。父後今日入你夢境,只是為了警告你一事。那清和郡主十分危險,你切記不要與她走得太近,更不要對她動心,明白麼?」
雲鏡湖一頭霧水地望著靈霄,雖然不明白自家父後為什麼會在夢中對自己做出這番叮囑,但依舊乖巧地點點頭:「兒臣記住了。」
「還有,你日後」靈霄還待說什麼,突然,一股無形之力將他強行扯出雲鏡湖的夢境,同時,頭頂原本晴空萬裡的夜空突然響起了幾聲沉悶的霹靂聲。
靈霄聽著彷彿在耳邊炸響的雷聲,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這天道倒是敏感,剛剛察覺到他想要給自家崽洩露一星半點兒的天機,就降下天雷來警告他。
這幾聲雷聲也將雲鏡湖從夢中驚醒。
第十二章 盜墓
雲鏡湖從夢中驚醒後,猛地坐直了身子,大喊一聲:「父後!」
侍立旁邊的藍衣太監立刻上前:「陛下,您可是魘住了?」
聖後已經去世大半年,想來必定是皇上夢見了聖後殿下了。
雲鏡湖看清了眼前的陳設和身邊的小昌子,這才逐漸冷靜下來。
他回憶著方才在夢境中見到的靈霄,只覺得這並不像一個夢,倒像是自己的確與父後已經見過面一般,他甚至彷彿還能依稀嗅到空氣中那股獨屬於靈霄的清冷香味。
「陛下,已經是子時三刻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小昌子小心翼翼地勸告道。
他清楚,陛下的脾氣執拗,又初登帝位,凡事總想以先帝為標杆去學習模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