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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雲鏡湖還記得自己此前的諾言,讓墨雲連夜傳了訊息回去,就在這附近的村落再為綠柔修築一座仙廟,接受百姓香火供奉,也免得她一人在這深山中太過冷清。
「這倒是件好物,墨雲你怎麼竟沒有?」雲鏡湖稀奇地坐在仙葫上,時不時探頭望向雲層之下的人間,只覺得換了個角度再看人間,原本高大起伏的山巒如同海面的波瀾,平地的城鎮村落如棋盤上的棋子,又是一番不同尋常的視覺盛宴。
若墨雲能有這件寶物,他昨日也不至於遭受那等活罪。
墨雲緩緩搖頭:「我修習的是心宗道法,我們門派向來講究修心修行,不大讚同藉助外物之力裨益自身之能。」
換句話說,也就是隻修煉強橫的實力,完全不屑於使用法器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心宗眾人看來,萬物皆為虛妄,總有幻象破滅的時日,唯有自身的存在是真。將自己的修為提升至巔峰,才能面臨世間諸般苦難,修至大圓滿境界。
所謂心宗渡己不渡人,便是此理。
雲鏡湖聽得雲裡霧裡,不過也不去深究。此刻,他能與墨雲在一起,便也心滿意足了。
靈霄坐在仙葫的另一頭,實在不忍直視那邊別彆扭扭又黏黏糊糊的兩人,乾脆拿出懷中的避水珠把玩。
這避水珠雖然珍貴,但也並不算罕有。凡有道行的水族生靈,雙目和內丹皆為避水之珠。不過靈霄手中這枚避水珠卻格外不同。
他手中這顆珠子乃是媧皇補天時從補天神石上遺落下界的一粒神砂,恰巧落在東海岸一顆萬年蚌精的蚌殼之中。那神石碑蚌精的血肉包裹,日夜潤澤,千年方得這一粒神珠。
即使是落入凡人掌中,亦能在海面如履平地,且海中兇惡海妖蛟龍皆懼其威,不敢冒犯。
當初上官牧雲也是頗耗費了一番功夫才得到此珠,便殷勤地拿著珠子向檀淵獻寶。
只是檀淵卻對這東西沒什麼興趣,轉手便將它送給了年幼的雲鏡湖去當彈珠玩。
不想後來,雲鏡湖還是把這顆珠子同其他珍寶一同塞入棺槨給他們二人陪葬。
兜兜轉轉,這顆珠子到底還是落入了靈霄手裡。
若是讓上官牧雲知道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尋來的寶珠最終落入了情敵之手,怕不是要被氣死哦。
靈霄正尋思著,突然一隻仙鶴從雲中飛來,只聽得一聲鶴戾,那仙鶴猛地拍了數次翅膀,直衝沖地朝著靈霄飛來,在靠近靈霄時張開大嘴便欲搶奪靈霄手中靈珠。
靈霄微微眯上眼眸,猛地一揮衣袖,一股龐然之力瞬間橫抽過來,不但將周身繚繞不散的雲霧瞬間粉碎,更是一巴掌將那靈鶴打散在天地間。
「那是什麼?」雲鏡湖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下意識地追問道。
靈霄回頭,淡淡地解釋:「其他修士以身外化身幻化的靈鶴,不足為懼。」
雲鏡湖皺起眉頭:「我說的是你手中的那顆珠子!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顆珠子此刻應該躺在帝後的棺槨中才對!」
靈霄:「」
我要是說你爹我盜了自己的墓不知道你信不信喲?
靈霄無法解釋手中避水珠的來歷,他眼珠一轉便開始胡扯起來:「這顆珠子乃是我從一位修士中得到的。前些時日,我在遊歷之時無意中救了一位雲遊修士。為了回報我的救命之恩,他便將這粒珠子贈予了我。怎麼你認得這顆珠子嗎?」
雲鏡湖半信半疑的看著靈霄,微微頷首道:「這顆珠子我怎能不認得?它原本便是我的東西,後來隨我父母入葬。無意外,現在應該躺在他們的陵墓之中,而不是在你的手中。」
靈霄故作大吃一驚:「怎會如此?想來我卻是被那個盜取你父母陵墓的人給騙了。下次若是見到那人,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