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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害怕。」沈虞抿緊唇,眼睫顫動得厲害,「我總是做噩夢,他肯定特別恨我,肯定的,恨死我了。」
她的情緒一陣又一陣,倏地便驚慌起來,揪緊溫折衣袖,指尖用力到發白。
「不會。」溫折眼中心疼,掌心扶著沈虞的後腦,一遍遍在她耳邊重複:「不會恨你。」
良久。
他低眼,動了動喉結:「只會愛你。」
再沒回應。
溫折看向懷中。
大概是哭夠也鬧夠了,睏倦頃刻間便襲上來。沈虞早已經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纖長眼睫蓋住美眸,呼吸均勻。
溫折失笑,伸手掐了把沈虞的臉。
似有所感般,沈虞不耐蹙眉,一把打掉他的手。
溫折笑罵:「沒心沒肺。」
但這麼一折騰,他哪裡還睡得著,順勢抱著人躺在床上,目光細細逡巡在她面上。
沈虞說的這一切,他全都知道。
這般不堪的事實,早在八年前便被撕開了真面目。
一開始,無疑是恨的。在她說出那句「你是不是玩不起」的話後,他是真的動過掐死她的念頭。
輾轉這麼多年,卻是再也恨不起來。無數午夜夢回,他只想問她一句。
你到底喜沒喜歡過我。
溫折想,只要她說一句喜歡,他就原諒她。
但後來,連這個他也不想問了。
他只是恨自己沒能力,留不住、也護不了她。
窗外雨勢漸緩,暴雨初歇,只餘淅淅瀝瀝的水花聲。
懷中人呼吸綿長,睡得小臉酡紅,再沒噩夢侵擾。怕她第二天起來不舒服,溫折動作輕緩地把人從身上慢慢挪下,打橫抱著,剛要放到床上,懷中人似有所覺,皺著眉咕噥了一聲,手臂則緊緊纏著他脖頸,不放他走。
溫折動作一頓,低哄:「乖,放開。」
結果女人不但沒放開,甚至還把腿勾上他的腰,八爪魚一般抱著。身上穿的絲綢睡衣,早就在這般折騰下不成形狀。
白皙的長腿,纖細的手臂,包括衣領側漏出的綿延起伏,都在黑暗中都泛著瑩白的光,無一不刺激著本就敏感的神經。
溫折深吸一口氣,「我數三下,還不放開我就不走了。」
「你考慮清楚。」
沈虞還在睡著,自然聽不到。三聲數完,也毫無反應。
也不管這行為無不無恥,溫折順理成章地抱著她,躺在了床上。
看著熟睡她的側臉,又在她額上極其珍重地輕吻一下。
但很快溫折便發現,這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他從未想過沈虞的睡相能差成這樣,雨天降了溫,女人似乎把他當成了一個人形暖爐,抱著了就不肯撒手,軟若無骨般緊貼著他。
溫折睜著雙眼,感覺到女人那隻作亂的小腳,一點點順著膝蓋上移,點火般撩起全身的溫度。全身的燥熱都往下腹湧去。
他猛地捏住她的腳踝,阻止她更危險的動作。
這麼多年的清心寡慾,如此輕易地就在她面前破了功。溫折額角直跳,很容易地便回憶起——
很多年前,也是這樣。
高中時候,有時候最簡單的肢體觸碰也能起火,半晌滅不掉。始作俑者妖精似的,往往撩了就跑,一如現在這般。
黑暗中,溫折深深盯著沈虞的臉,滾燙的掌心緊握著她精緻的腳踝,眸色晦暗不明。
男人的理智往往只在一念之間崩塌。
溫折黑眸深不可測,慾念流轉,低首就欲覆上女人殷紅的雙唇,目光落在她臉頰剛哭過的淚痕,動作一頓。
他眼神閃爍了下,深深吸了一口氣。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