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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緩放學回去經過郵局，把包裡頭那幾份證件給劉春紅他們寄了回去。

他住的那層除了他根本沒人住。售樓處賣不出去，就把電梯上按鍵改了，12a12b;結果到了12a12b，走廊上的樓層顯示的還是1213，屁用沒有。

程緩每天有事兒沒事兒裝點東西，先把書桌書架這種東西放好了，電腦到了總要有地方放。然後他嫌太累了，每天就弄一點點，趙琦考前要抱抱佛腳，就不打擾他老人家過來幫忙了。

日子混過去一個星期。週末照例是去奶奶那兒去看老人。結果去奶奶家的公交樓下還沒有，走得換了個路口這才看見有能過去的車。

回來了順路去辦理一下寬頻網什麼的吧，天天用流量打遊戲好像有點遭不住。

程緩特意錯開時間‐‐今天週六，劉春紅他們倆都上班，不可能去奶奶那邊，就不會碰到。

奶奶跟大伯他們一家住一塊兒，程緩還有個堂妹，叫程雪，今年好像初三，天天在外頭補課。程緩過去的時候跟老太太聊了會兒，快到午飯點兒了才看見程雪急吼吼地跑回來吃個飯，聽說下午還要去。

&ldo;嘁，不去怎麼行哦，在屋裡頭成天就不學，說什麼要查資料拿我手機去，幾個小時都回不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去查怎麼造火箭了。&rdo;老太太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眼鏡，意思很明確，你小丫頭別想從老太太這兒騙手機去玩。

程雪撇撇嘴也不說話。

&ldo;那我就回個訊息，哥你手機借我。&rdo;

那還真是直接。

程緩有時候真挺煩她的，跟群小女生一塊兒老在他耳朵邊兒上喳喳喳喳喳，天天出去跟她那些同學說自己有個賊帥的堂哥。

然後就老聽她在那兒替人問自己&ldo;缺不缺男朋友&rdo;&ldo;缺不缺女朋友&rdo;。

我他媽要找男朋友女朋友也不找你們初三小學生啊!

找個屁的男朋友啊!

算了愛哪兒哪兒不對。

程緩看了看她說：&ldo;你再玩兒你就等著去我們學校畫畫吧，不過你那個狗屎技術估計還會被從美術班趕出來。&rdo;

&ldo;哪裡玩啊，我就那幾個同學失戀了，我幫她們調解一下……情傷。問那麼多屁話還不如把手機給我。&rdo;

程緩把手機從口袋裡摸出來遞給她的時候還要嘮叨兩句：&ldo;少玩點手機多看點書。這幾個不能動，不是你該看的東西……&rdo;

&ldo;解鎖。&rdo;程雪屁都沒聽他的，接個手機還兇得要死。

程緩沒讓她看見密碼，直接指紋，畢竟還有些上了裝置鎖的軟體……

程雪撇嘴，碎碎唸了一聲&ldo;小氣&rdo;就走了。老太太在旁邊又拖了一下眼鏡：&ldo;你別給她，這死丫頭拿著手機就又不肯看書了。&rdo;

程緩有點心累。明明兩個星期前還想著要不要去混個什麼&ldo;澀費人&rdo;的身份噹噹，結果現在轉頭回來就在這兒跟小屁孩講要好好學習。

廢了廢了。

老太太今年72，感覺這年齡也還好。老太太腦子靈光，就是身體不大好，糖尿病心臟病加帕金森，藥吃多了傷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身子開始水腫，個子又矮，看上去就跟胖成了個球一樣。

程緩就搬了條小馬扎過來坐著，把老太太的腿放自己腿兒上，揉一揉錘一錘消水腫。

老太太就眯眯笑，享受享受被人伺候，還抱著個手機在那兒按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