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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我發誓,若是我再打她,我不得好死。」梁秀才此時此刻那眼神是無比的真誠,陸瑾盯著他許久才慢慢放開。
「記住你說的話,我隨時都盯著你。」
陸瑾根本就沒想過殺了他,只是看著姐姐受苦受難,怎麼也意難平,想來想去,暫時沒有什麼好方法,只能拿命威嚇他。
「不會,我不會打她了。」梁秀才連連保證道。
血還熱乎地冒著,梁秀才此刻頗為狼狽,陸瑾殺了幾年豬,別的本事沒長,這力氣卻大了很多,那一板磚下去,要了梁秀才半條命。
「最後警告你一次,你只要再動她一下,我就直接殺了你,不會猶豫的。」
說著他便冷笑著走了。
至於梁秀才後面是怎麼回去的,這他便不管了,如果凍死在路上,那就更好,他姐姐守寡都比現在來得強。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第6章 哐當就入獄
這個晚上陸瑾幾乎沒怎麼休息,天不亮,便背起藥筐去了附近的山上。
三姐傷得不輕,就怕梁家不給她請大夫,沒得醫治,也怕她自己草草包紮,留了疤痕。
山離陸瑾家挺遠的,若非不得已,他極少上山,是以每次到山上,見著草藥能多采一些便是一些,有多的處理乾淨還可以賣於鎮上的醫館。
在陸瑾還沒有當屠夫的時候,他餬口的錢便是這麼一點一點採出來的。
天太冷了,此時能採的草藥並不多,到了晌午他實在受不了便回了鎮上,帶上餘錢和草藥,走進回春堂。
春節將至,醫館裡人極少,連同平時幫忙的學徒都回家過年去了,這裡只留下方掌櫃和何老大夫。
回春堂這家醫館是他常常光顧的,坐堂的大夫和掌櫃的都認識他,這麼多年來,互相也熟落了。
陸瑾賣的草藥與別的採藥人不用,他一般都精心炮製過,處理的手法老練知道怎麼將藥性儲存完好,是以收的時候價格都比別人高了三成。
因陸瑾小小年紀醫理卻懂得不少,曾經不經意間寫的方子就是回春堂最好的何老大夫都得嘖嘖稱讚。
這個老大夫沒有因為陸瑾年幼而低看他,甚至有時候在陸瑾來這兒賣草藥的時候,一般坐堂診脈一邊捏著鬍子詢問他的意見,是以很受陸瑾尊重。
這六年來老大夫不止一次透露出收他為徒的想法,對他的喜愛並不隱藏,連方掌櫃的都明裡暗裡勸了他很多次,畢竟機會難得。
然而陸瑾礙於聖旨,一直都沒有答應。
陸家不得行醫就跟個緊箍咒一樣緊緊地套在陸瑾的頭上,最終陸瑾考慮再三還是走上了屠夫的道路,讓咋聞此事的何老大夫親自上門瞪了他一天。
可惜這個少年就跟秤砣鐵了心一樣,不改了,氣地何老大夫三天都沒去醫館會診。
陸瑾好不容易勸了再三,這才出來見人。
此刻陸瑾將方子遞給方掌櫃,他還差幾味藥,讓方掌櫃的給補齊了。
何老大夫正在邊上喝茶,看了他一眼便道:「這方子給你姐姐治外傷倒是真真好。」
陸瑾聞言轉過頭看他,「您怎麼知道?」
方掌櫃一邊從藥櫃裡取藥,一邊說:「梁家少奶奶三天兩頭來這裡抓藥,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雖說是掌櫃,不過他手腳依舊很是麻利地將藥包起來,遞給陸瑾,嘆了一聲,「這梁秀才也不知怎麼回事,之前好好的,最近是越來越荒唐了,你姐姐呀……可惜了。」
陸瑾暗了暗神色,接過了藥材,正轉身回去,卻被方掌櫃拉了回來,只聽他壓低了聲音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樑秀才讓人給打了?」
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陸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