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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難聽話都說出來了,可是陸瑤無從反駁,也準備硬生生地挨過去。
可梁主簿淡淡的一句話讓她陷入絕望之中,「晚了,這會兒他已經在牢裡呆著了。」
一句話堵住了陸瑤所有的懇求。
「來人,將她關到柴房裡頭,等我兒醒了,再發落她,別說她弟弟,就是她我也要她好看!」梁夫人說著,便進來兩個小廝,不給陸瑤辯解,就拖了出去。
梁夫人尤不滿足,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兒子,對梁主簿狠聲道:「一定要弄死那小子。」
梁主簿微微頷首,回了一句,「先過年吧,這事不急。」
第7章 大年夜操刀
這個年陸瑾是在監獄裡過的,也幸好大過年,沒人圖晦氣對他用刑,不過冷言冷語,嘲諷奚落之聲,他只當沒聽見,孤零零地呆在暗無天日又冰冷的牢房裡煎熬。
他不擔心自己將來的命運,只是害怕陸瑤再次受到傷害。
何老大夫是經年的老大夫,在監獄裡頭也有幾分薄面,是以還能託人給他帶來了陸瑤的訊息。
事實證明回春堂的方掌櫃和何老大夫說的一點也沒錯,他的一時之氣給姐姐帶來莫大的災難。
這寒冷的天,陸瑤一直被關在柴房裡,更逞論用藥,一日三餐都不一定能有熱乎的。
來自現代的靈魂,陸瑾懊悔地蹲在牢房裡,想了所有的法子卻沒有一條明路。
他後悔著做什麼威脅梁秀才,應該當機立斷將三姐送走,然後炮製毒·藥或者買包砒·霜毒死那一家子就是了。
這沒權沒事沒錢的,到哪兒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然而事情的轉機就在這個年裡。
大年三十除夕夜,家家戶戶爆竹聲鳴,端的是熱鬧。
何老大夫年紀大,熬不了夜,便準備就寢,卻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邊敲一邊還喊著:「何大夫,快開門呀!我是縣令派來的,請您快些救命去!何大夫,何大夫——」
這水橋縣上,能見的最大的官就是縣令大人,何老大夫再不情願也立刻穿好衣裳。
只見藥童領著一個家丁走了進來,大冷天的,這個家丁卻出了一頭汗,可見事情緊急。
「何大夫,快跟我走吧!我家小少爺讓爆竹給炸傷了,血流了好多,已經沒知覺了,嚇得夫人差點暈過去,就怕不好!」
那家丁一邊抹汗一邊急切地說。
這還等什麼,何老大夫讓藥童拿上藥箱便跟著出了門,門口馬車已經準備好,他一上車,車夫便揮了馬鞭。
「本來小少爺跟著奴婢就在屋簷下等著,可那隻爆竹點了火卻沒響,等了很久,只當是壞了便沒在意。少爺讓奴婢再去拿一個玩,沒想到奴婢剛走,小少爺就湊近那隻爆竹,結果炸了……」一個丫鬟哭哭啼啼地跪在門口說著,看趙縣令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她害怕地全身發抖。
不管什麼原因,她沒看好少爺,若是少爺有什麼事,她這條命也就到頭了。
「鈺兒,鈺兒,為孃的心肝肉呀,你醒醒,別嚇娘啊!」裡頭傳來縣令夫人的哭喊聲,趙縣令忍不住抬頭看門口,催促道,「大夫呢,怎麼還沒來!」
何老大夫在家丁三催四催恨不得扛著他走的情況下,終於到了這個院子。
趙縣令連禮節都免了,直接帶他到了床跟前,「大夫,小兒已經昏迷一個時辰了,你快看看。」
「爆竹爆炸的時候,他湊得太近,這竹片都炸進他身體裡,我們沒敢動,這外頭已經流了很多血,就怕取出來就止不住,嗚嗚……」縣令夫人趕緊指著露在外頭的竹片子說。
何老先生年紀大了,行動有些緩慢,又是在夜晚,視線較為模糊,他仔細地看了看,發現這孩子炸傷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