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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皎皎只能抱走了陳北北，留下陳西西眨巴著眼睛賴在舅舅的房間裡。

陳少季給她把被角都掖好，靠在床頭拿出故事書準備給她講故事，結果小女孩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擺擺手：&ldo;西西不要聽故事。&rdo;

陳少季把故事書放下，依舊是溫度輕緩的聲音：&ldo;那西西要幹什麼呀？要舅舅唱歌嗎？&rdo;

陳西西小朋友把小腦袋側了過來，滴溜滴溜地看著舅舅：&ldo;舅舅，說爸爸！&rdo;

爸爸？

陳少季輕輕地將小姑娘頭上的小軟毛順到一邊，帶著誘哄：&ldo;西西為什麼突然想要聽爸爸？&rdo;

陳西西撅著小嘴，帶著一些的小機靈勁，賊兮兮地告訴舅舅：&ldo;因為今天北北告訴我說他的爸爸是披甲熊…&rdo;

小女孩揚著天真浪漫的小臉問舅舅：&ldo;那我呢？西西的爸爸為什麼是胡迪？&rdo;

小女孩輕聲地嘀咕。

&ldo;為什麼這麼小呀…比西西還小…也不吃飯飯…&rdo;

陳少季看著軟萌可愛的小外甥女，又想起了在陳皎皎的產房外面第一次看到那個皺巴巴的小嬰兒的樣子。

那個小小的、剛出生的陳西西縮成一團，臉擠得青紫，連哭聲都沒有別的小孩子響亮，甚至因為早產，在保溫箱裡呆了兩周。

那個時候的陳少季每天要回去照顧還沒有足歲的陳北北，還要去醫院照顧大出血的姐姐和早產的小外甥女。

那個時候的陳北北已經會爬，已經能夠開始慢慢地走路，家裡的保姆時常手忙腳亂的，幸好有haven的妻子還有坐月子的路菀時常幫襯著。

兩個星期後陳西西終於長到了正常體重，被送出了保溫箱，進入了普通的嬰兒病房的時候，鬆了氣的陳少季差點癱軟在了醫院的走廊上。

……

陳少季握住了陳西西的小小的手，聲音裡帶著小女孩不能理解的壓抑：&ldo;西西，聽媽媽的話…皎皎說什麼…就是什麼…&rdo;

陳西西眨著眼睛看著舅舅突然有點紅了的眼框：&ldo;聽舅舅的話不可以嗎？&rdo;

陳少季輕輕地拍著小女孩的肩膀，哄她入睡：&ldo;舅舅的話要聽，皎皎的話更要聽呀…&rdo;

陳西西的小手抓住了舅舅的小拇指，緊緊地握住：&ldo;那如果皎皎不聽話要怎麼辦呢？&rdo;

陳少季察覺到了小女孩的睡意，聲音越發地輕柔溫和：&ldo;那西西…要幫舅舅看著皎皎啊…舅舅不在的時候，西西和皎皎都要照顧好自己…&rdo;

小哭包的睡意來得很快，隔壁的陳北北還沒有完全入睡，陳少季幫小女孩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帶好了門，走進了廚房。

他從櫃子裡取下玻璃杯和威士忌，給自己倒了半杯，這些東西以前是放在餐廳旁邊的酒櫃上的，但是因為家裡有了小朋友，陳北北和陳西西回國的時候他全都收了起來。

陳少季一口飲盡了杯子裡的液體，握著杯壁修長手指感受著玻璃的溫度。

再一次地，他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陳皎皎的那個下午。

作為陳柏峰的情婦生下的孩子，他的母親離開了人世，母親那頭的親戚里只有一個重病的外公和一個賭棍舅舅。

陳柏峰把他接回了家。

陳柏峰把他當作自己的骨血，但也僅僅是他的孩子罷了，陳柏峰甚至沒有露面，他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