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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生氣,這般不為自己的身子著想,可真是……他一時找不到詞形容,煩躁的對李德福道:「去,吩咐尚衣局給畫院做幾身窄袖衣裳,越快越好。」
李德福訝然了一瞬,轉瞬便想到了裴昭顏受凍的模樣,但是他依然沒往那裡瞟一眼,快速領命而去。
出了菊園,李德福看見徒弟小安子在打瞌睡,他拍醒小安子吩咐道:「馬上去尚衣局,讓他們給畫院眾人量體裁衣。」
小安子領命,卻也懶懶的打哈欠沒動,李德福氣的踢了他一腳:「還不快去,愣著做什麼?」
「這事有什麼著急的,」小安子沒當回事,「師父讓我歇歇。」
「往日的機靈勁兒哪去了?」李德福擰他耳朵,恨鐵不成鋼道,「這是皇上特意給裴司藝做的,畫院眾人只是沾了光而已!」
小安子這才恍然大悟,這事情一沾上裴司藝,那可大不一樣了,可是往日這些都是靠他自己悟的,今日師父怎麼這麼好說話了?
他正想走,又扭頭問道:「師父,您怎麼不進去啊?皇上身邊可離不了人。」
「你當我傻啊,」李德福白他一眼,得意道,「我現在進去才是找罵,瞧好吧,你師父我今日必有賞。」
啊?這是為啥?小安子摸摸腦袋,一臉茫然,這做公公的學問,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啊?
李德福哼笑一聲,扭頭往菊園瞅了一眼,笑眯眯道:「不錯不錯,皇上和裴司藝呀,郎才女貌!」
只是裡頭郎才女貌的兩人,依然毫無交流。
祁淮不著急,摩挲著茶杯的紋路,換了個姿勢看她的側臉。
像上好的美玉,雖未經雕琢,卻顯出些獨特的屬於少女的韻味,有些青澀,卻添嫵媚,等她長大了,不知是何等的絕色。
一時之間,祁淮看得竟有些痴了,以往因著他的心病,對「秀色可餐」四字極為不理解,如今見了裴昭顏,他才恍然大悟。
秀色可餐,說的可不就是裴昭顏嗎?
天色將暗,裴昭顏終於畫完了,她揉著手腕仔細看了幾眼玄墨圖,覺得沒什麼要改的,便靜靜的等墨跡晾乾,又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看起旁的花來。
只是菊花都凋零的差不多了,她看來看去,都是快要衰敗的花,不由得有些氣餒。不過轉念一想,殘荷別有一番風味,那殘菊豈不是也能畫?
她在腦海中搜尋一番見過的菊花圖,發現殘菊圖少之又少,不由得興奮起來,師父肯定會喜歡的!
一改頹靡態勢,裴昭顏歡喜無比,竟比周遭的花還要明艷。
祁淮沒動,欣賞著她的笑靨,她在他面前極少笑,總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又呆又傻,哪像如今這般生動有趣。
果然,等裴昭顏轉過身,看見斜斜靠在亭柱上的祁淮時,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她茫然的看了他兩眼,這才想起了請安,連忙快走兩步福身道:「給皇上請安,臣妾不知皇上在此……」
祁淮懶懶的坐直身子,讓她起了身,瞄一眼她的手腕,比方才更紅了,他皺眉,原本想好的措辭早已忘記,他問:「冷不冷?」
第9章 覬覦
裴昭顏是飄著回到畫院的,還有些回不過神,皇上怎麼回事啊,怎麼會問她冷不冷?
她怎麼回答的來著?裴昭顏冥思苦想,依然想不起來,反正她記得皇上是笑了,然後就讓她回去了,說是有驚喜等她。
皇上能給她什麼驚喜?不會是驚嚇吧?裴昭顏飄飄然回到畫院,想起連日來師父的囑咐,心神不由得也錯亂起來,她停下腳步,喃喃道:「不會是納妃的旨意吧?」
她越發躊躇起來,有些不敢回去,回畫院要經過翰林院,周遭是翰林院的地界。她立在那裡,一群男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