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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學士默然的看著裴昭顏,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繼續試探了,若是被皇上發現昭顏是故意的,討不了什麼好。
「昭顏,皇上沒問你的畫為何畫成這樣?」
「問了呀,」裴昭顏一聽這個又來了勁,「我說我不知道我長什麼樣,根本不會畫,只能畫成這樣。師父,你知道皇上說什麼嗎?」
她站起身學著皇上的模樣,掀了下眼皮,聲音壓得極低,道:「去,給裴司藝拿個銅鏡。」
裴昭顏痛苦的坐下,說:「我才不要繼續畫!於是暗中求了李公公,皇上這才讓我回來。」
裴學士輕咳一聲,忽然覺得皇上和裴司藝若是能成,倒是有些好玩。她止住心中不合時宜的想法,淡然道:「我知道了,你回去歇一會兒吧。」
「好。」裴昭顏乖乖應是,又猶猶豫豫的問道,「師父啊,那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裴學士很久沒說話,裴昭顏有點著急,已經快要邁出門的腳又收了回來,兩三步來到師父面前,驚慌道:「師父,不會是真的吧?」
「你別怕,還沒到那一步,」裴學士強撐著笑寬慰她,「這幾日皇上應該還會召見你,不必再試探皇上了,若是被皇上發現,討不了好。」
裴昭顏懵懵懂懂的點頭。
次日皇上果然又召見,說是裴司藝畫的畫很合他意,今日又有了些靈感。裴昭顏老老實實的去了。
這次皇上卻沒有出現,李公公把她帶到養心殿就出去了,偌大的養心殿空無一人,裴昭顏站在原地沒敢動。雖然養心殿溫暖如春,但是想起皇上冒著寒氣的臉,再溫暖她也不敢動了。
片刻後,皇上身邊的大宮女紫檀捧著熱茶過來了,她笑道:「裴司藝先吃口茶吧,皇上在垂拱殿接見丞相呢。」
裴昭顏接過來道了聲謝,又和她閒談:「聽說皇上對丞相大人不一般呢,不僅封了爵位,連他的女兒也做了王妃。」
紫檀笑而不語,政事不能多談,更何況睿王妃也和皇上有些牽連,更不能多說了。她在養心殿做事,自然不能亂了分寸。
裴昭顏本就是隨口一問,見紫檀只是笑也沒在意,又問道:「對了,青黛在哪裡?上次我就想見見她,可是一直沒看見。」
裴昭顏往她身後看去,好奇的問:「她怎麼沒過來?」
紫檀臉色一白,謹慎道:「青黛在內殿做事呢,養心殿這麼大,見不到也正常的。」
裴昭顏一想也是,環顧了一圈養心殿。皇上歇息的地方,肯定有許多重要的事要做的,所以她也沒放在心上,親親熱熱的和紫檀說起了話。
不一會兒,殿門大開,又是一番忙亂,想必是皇上回來了,紫檀連忙退了下去。
「來了?」祁淮疾步走到她身邊看她一眼,見她行禮的動作還有些顫抖,又停下腳步,「這麼冷的天,怎麼不穿厚點兒?」
我這明明是見到你嚇的,裴昭顏沒敢說,咬唇站在原地行了禮。
祁淮皺眉,腳下轉了個彎,往偏殿去了,回頭看一眼還傻愣在原地的裴昭顏,低聲道:「跟上。」說完便進了偏殿,再也沒看裴昭顏一眼。
裴昭顏茫然的抬起頭看向李公公,李德福朝她擺擺手,她這才快步走過去。
「偏殿是暖閣,」李德福笑的不見眼,聲音卻壓的極低地和她解釋,「皇上這是體諒您,怕您冷。」
裴昭顏邊走邊看已經不耐煩的坐下的祁淮,咬唇道:「可是李公公,我並不冷呀。」
「……」這我可管不著。
「你說什麼?」祁淮眼眸微抬,沉沉看向她。
裴昭顏被他一嚇,連頭也不敢抬了,小聲說道:「臣妾不冷。」
方才和宮女說話時可不是這樣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