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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聽得楊慎行這一句,事情簡直就板上釘釘沒跑了。
「那他……」
見她還要追問,楊慎行暗惱:「我並不確定是否就是他。」他真是蠢死了,大半夜在自家地盤上同這姑娘談論別的男人!
「多謝多謝。」沈蔚將那碗醒酒湯喝了大半,順手將碗放回桌上。
「那你總知道,跟張將軍有兒女姻親之約的那戶人家貴姓吧?」她抬起手背隨意在唇上抹了一把,興致勃勃到似乎頭也不疼了,「那家人準備嫁給張家孫輩履約的姑娘是誰啊?姑娘自個兒樂意嗎?」
關你什麼事!
楊慎行心頭一口鬱氣湧上來,又不想再亂發脾氣同她生了嫌隙,便強忍著胸間的氣血翻湧:「樂意怎樣?不樂意又怎樣?」
沈蔚拿手掌輕擊自己的額角試圖清醒些,隨口玩笑似地回道:「若那姑娘不樂意,我可以幫忙啊!」
然後,她就目瞪口呆地看著楊慎行氣呼呼端起那碗醒酒湯,一飲而盡。
「你又沒喝酒……」昏頭昏腦的沈蔚這才想起,楊慎行是用不著醒酒湯的。是特意為她準備的?
楊慎行對自己這莫名行徑也是一愣,旋即強忍尷尬,負氣道:「我口渴,不行啊?」
「也不是不行……」沈蔚抿唇,尷尬地摸摸鼻子,決定還是不要提醒他,那個碗是她才用過的。
楊慎行被慪得半晌再說不出話來,沈蔚卻並不十分明白他在惱什麼。滿室沉默,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哦,對了,」沈蔚絞盡腦汁終於想出個新話題,「前幾日那個薛輕煙……」
乍然想起薛輕煙的請託,畢竟與薛茂有過衝突,她也擔心自己意氣用事,在用不用薛茂這件事上武斷誤判,正巧此時想起,便欲徵詢楊慎行的意見。
哪知楊慎行又急又惱地打斷她:「還不回去睡了,明早起來有你頭疼的。」
「哦,好吧。」沈蔚倒是當真又覺著頭重腳輕了。
一路暗暗護著她走回東牆下,小心地瞧她躍身上牆,復又縱身沒入夜色,楊慎行這才悒悒不樂地抬腳踢了一下地上的小石子。
這混帳沈蔚早晚氣死他,竟然當著他的面也敢說出「若那姑娘不樂意,我可以幫忙」這樣的渾話!
偏就好死不死的趕了巧,「那姑娘」竟還真就不樂意。
楊慎行咬碎一口貝齒,長指緊緊握成拳,心中暗忖,絕不能讓沈蔚知道是誰家在找張宗巡將軍的後人,不然她真跑去「幫忙」,他大概就只能吐血而亡了。
☆、21第二十一章(522略修)
次日一早,不明所以的侍僮阿樟被楊慎行冷眼瞪得像過冬。
阿樟簡直被凍得懷疑人生,直到將渾身寒氣嗖嗖的七公子送上馬車後也沒想明白,為何只是收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書房的碗,竟就把這位祖宗氣成這樣。
點卯過後,沈蔚去找楊慎行請示侍衛隊人員重補招募之事,他面上的鬱氣才略緩了些。
得了楊慎行應允,沈蔚即刻召齊了苗金寶與侍衛隊的小隊主們,商議侍衛隊人員重補與日常武訓的事宜。
由於小隊主馮舒玄在昨日的甄別中表現出色,今日便被沈蔚委以重任,由他協同苗金寶完成新人招募。
這番議事結束後巳時已過,除了等著官廚午時開餐之外,暫且也無旁的事了。
小隊主們各自散去後,苗金寶一臉沉痛地對沈蔚道:「我可能需要告個假。」
「告假去做什麼?」沈蔚隨口一問。
「大約……需要去……」坐個牢。
沈蔚詫異地抬頭:「金寶,你舌頭怎麼了?」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就說同意不同意吧。」苗金寶咬牙閉眼,視死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