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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吊橋是用鎖鏈做成的,鎖鏈上拼了許多塊木板,很結實。木板每年都會換新,所以這橋從來不存在安全隱患。再說,這橋也是前不久為了運貨方便而設的,平時就算塌壞了,有翅膀的闥烏人也不害怕的。
這橋橫亙在闥烏山的東西兩邊之間,西岸住著另一半的闥烏人。幸而有這座橋,我才得以自由穿梭兩地。對於我這殘疾人來說,這橋簡直是救世主。山那畔能看見不一樣的風景,也正好了卻我一睹為快的心願。
然而此刻我卻沒心情看風景,數著腳步到了橋邊的大樹旁,再打量了片刻,朝東北角走去。不過數步,便見另一棵針葉樹。我在樹下刨了起來,半晌之後,果然挖出了我想要的東西。那是顆碧色瓷珠,用紅繩串著。
這是我從路上撿的。也是因一個偶然,看見有一群從海底回來的人,他們運著海鮮,卻沒注意到衣角勾住了一串繩子。我在他們走後撿了起來,卻因害怕被人發現而埋在了這裡。這是我的寶貝,歸我所有了。這顆珠子晚上能發光,很是可愛。我一直有種感覺,這珠子不同尋常,一定不是闥烏該有的東西。
我兜兜轉轉在這四周又呆了一會兒,正想回家之時,卻再一次見到丘焉。他好似剛從西邊回來,手中不知提著什麼東西,此刻正躊躇在吊橋前。我見他一望吊橋,臉色瞬間又變得慘白,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他閉了閉眼,深深呼吸片刻,才將一隻腳踏了上去。他一手扶著吊橋鎖鏈,在吊橋上站立不穩,搖搖晃晃。那一刻,他又不敢動彈了。
也多虧了我好心,我再一次扶他過了橋。這次,他自然多了,將手搭在我肩膀上,緩緩朝前走去。這一耽擱,又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我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身心俱疲。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見,有害怕走吊橋的人。
等過了橋,我往他手裡一看,才知他手中提著一個布袋,裡面裝著泥土。我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布袋,他見我吃驚的模樣,將布袋往身後縮了縮。我收回目光,有些尷尬。
他再次向我道謝,我也擺手錶示不在意。他依然以一副極其高傲的模樣離去,只不過這一次,臨走前他問了句:&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我微微一愣,下意識回道:&ldo;阿羌。&rdo;
他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想什麼。片刻後,他才點了點頭,道:&ldo;後會無期。&rdo;
我有些雲裡霧裡,以為他這話是在道別。不過這道別未免有些過於隆重了,好似要與人生死相隔似的。
不過畢竟不是闥烏人,說話有些奇怪也不為過,我並未放在心上。於是我也揮揮手,對他道:&ldo;再見。&rdo;
只不過,未曾料想,幾日後,我們再一次見面了。
☆、拘禁
闥烏的掌事人來我家找我的時候,我恰好不在。
他來我家坐了很久,直到我踏入家門的那一刻,他還在拿著杯子嘬茶,和爺爺暢聊得十分歡快。奶奶在旁邊沏茶,姐姐抱著她的孩子餵奶。他們的神情皆是一片愉悅,彷彿有什麼喜事般。
我回來的那刻,他們齊齊扭頭朝我看來,眼中是掩不住的欣喜。從未用正眼瞧過我的爺爺,在見到我的那刻起就笑得合不攏嘴。我心生起一絲警惕,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奶奶也一反常態,笑容盈面,滿臉的褶子能開出花來。她走過來牽著我的手,拉我到掌事人面前道:&ldo;阿羌,快叫聲尤叔叔。&rdo;與往常的嚴厲倒是不同,語氣是極其溫和的。
縱使我百般不情願,但礙於禮節,還是對掌事人說了聲&ldo;尤叔叔好&rdo;。他很滿意地點頭微笑,招呼我到他身旁,摸了摸我的頭,又開始打量起我來。
我沒弄清狀況,便看向阿姐。哪知阿姐卻也十分喜悅,她笑著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