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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看著她光腳踩在地板上,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哥哥,我想問你……”一看到她正要找的南恨天,安兮若急急忙忙開口問道,因為心情太過激動,聲音都帶著顫抖了。
“什麼事?先把藥喝了再說吧。”南恨天出口打斷她的話,把手中的藥碗遞給她。
“我討厭喝藥,之前喝了吃東西都是苦的,而且,不是先前才喝了一碗的嗎,怎麼又要喝了。”安兮若手如雞爪般在袖子中抖抖索索。
“若若乖,待會我帶你去吃今年新釀的桂花糖,一吃什麼苦味都沒了。”像是哄著不聽話的孩子一般,南恨天又靠近了她一步,他身上熟悉的青草味包繞著她,卻是讓她皺眉。
“這是什麼藥?安胎的嗎?”霞光在她的眼睛裡閃爍了下,她的聲音也有了一絲顫抖。
“是啊。”南恨天別過臉看窗外的風景,不敢看她的眼睛。
“哥哥,你怎麼不敢看著我說呢?”安兮若接過藥,望著褐色藥汁裡面她的倒影,兩行清淚滑下,一點點,滴落在碗裡,濺起小小的漣漪。
“我……”南恨天回過頭,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忽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不敢說嗎,哥哥?還是要我來說,你是相信了那個大夫說的,我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是孽種對不對?”幾乎是用吼的把這句話說出來,幾乎是用她的整個生命在叫囂,安兮若的臉色已是一片慘白,如冬日的白雪一般,毫無血色,一雙小手捧著手中的藥汁,竟然都端不住一般,搖搖晃晃,滾燙的汁水灑在她的手背上,她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因為,有個地方比手逃痛上一百倍。
“不是這樣的,若若,你的手……”她白皙的手背上瞬間就紅了,南恨天一急,就要上前去。
“不是這樣是哪樣呢,哥哥,這根本不是安胎藥,是墮胎藥吧。”她幽幽的說著,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悽惶之色:“你是相信了大夫的話,要打掉我的孩子,如果我說,這真的是你的孩子呢?”
“大夫說……”彷彿是等了幾百年一般,安兮若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變成稟報砸向孤立無援的她,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一片冰冷,無望的時候,南恨天終於開口了,他遲疑著,有些不忍心看她佈滿痛色的雙眸,他大意了,居然讓若若知道了這件事。
“哥哥,你說過會相信我的。”他開口的話把她所有的希冀都凍結了,彷彿那嚴冬寒冷的風,刮痛了面,寒的是心,她的心,就像在沒有盡頭的深井中一般,下沉,下沉。
“若若,你身子不好,現在要孩子可能……,我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南恨天不敢說下去,越說,若若的神情越加冰冷。
“哥哥,是因為大夫說我這個孩子三個月嗎?”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多殘忍,那一字一句的話語有多麼可怕,像天下最鋒利的劍,緩緩的,狠狠的,在她的胸口刺了一下……刺進她的身體,她的心,痛入骨髓,安兮若笑著,只是,那樣的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她手按在胸口,那裡為什麼,似乎墜上千斤大石,為什麼連最簡單的呼吸都成了艱澀的事情。
“不是的若若,是因為……”她這樣的神情太過瘋狂,南恨天心中忽然升起不安來,他想要解釋,只是,現在的若若怎麼可能給他機會。
“我只想問你,你介意嗎?我要你說真話。”她幽幽地說著,到了後面那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那一雙漂亮的秋水剪瞳緊緊地盯著他,目光駭人,幾乎讓他不敢對視。
他在乎嗎?若說一點也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早點面對自己的感情,這些就都不可能發生了,他更恨的是自己,只是,不是因為這個,如果不是若若的身子,他又怎麼可能讓她如此難過,他記得之前知道有孩子時她的笑容,那樣的柔和,洋溢著母性的光輝,他怎麼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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