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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啊,我早知道邢大爺是最重情重義的。&rdo;蝶環邊笑答邊將那男人往外請。
待黑麵男人被大漢送出去,原先與宏講話的男子笑道:&ldo;蝶環你何必破費,那樣的潑皮,打發走就算了。&ldo;
&ldo;他也是第一來咱們這裡開這種口,好歹給個面子,傳出去說咱們長春院的不如女子知情義,反倒不好。再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準兒過個把月,那小子又時來運轉,到時咱們再榨光他不遲。&ldo;蝶環笑答。
&ldo;哼!就蝶環哥哥你會做人,我反倒成了小氣之人。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就對他們說去找名聲赫赫的蝶環哥兒。&ldo;與黑麵男人一同出來的艷麗少年似很不滿地說道。
蝶環走過去,一把鉤住少年腰身笑道:&ldo;哥哥我不比你們,年紀輕,生得又好,哥哥已是昔日黃花,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還等著那人八抬大轎來抬呢。&ldo;&ldo;呸&rdo;艷麗少年笑著啐道:&ldo;你這話誰會信,兩年前阿青那樣的要娶你,你都不跟。
哎!我們再年紀輕再生得好也沒那好命不是。&ldo;&ldo;什麼我不跟,是人家又不想要我了。哪裡象你,城東的胡九爺每日來這裡,眼巴巴地等你開口發話,就將你領回家去。&ldo;
這二人只管說笑,沒注意一旁司徒宏走近,對曾與他講話的男子道:&ldo;這位哥哥,我今兒只想要蝶環。&ldo;
蝶環這才抬眼迅速打量宏,然後微微笑道:&ldo;這位小爺是找我有事吧?或是尋人?&rdo;
司徒宏聽著不禁一驚。
三十八、蝶環
司徒宏隨那名為蝶環的男子上樓,進了一房內。宏四處打量,這房間陳設甚是單調,卻絲毫不覺簡陋,床榻桌椅全是上好的雕花紅木製成,雪白羅帳以金絲彩線勾畫出百隻各具形態彩蝶,桌上一套茶具雖色彩素靜質樸,卻可看出工藝考究。屋內也未有濃重的薰香氣味,倒是清香襲人,宏想大概是一旁架子上那盆蘭花的味氣。
牆上懸副墨跡,雖不是上好的,卻也筆力不俗。司徒宏細看,上面抄得是首七律: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或輝淚始幹。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蝶環邊為宏讓座斟茶,邊微微笑道:&ldo;蝶環胡亂寫著玩兒的。&rdo;
司徒宏一驚,問:&ldo;沒想到你識字,為何選這首抄來?&rdo;
&ldo;喜歡,難得那樣纏綿之思、不渝之情的美句。&rdo;蝶環笑笑又說:&ldo;洪公子看著不象魯封人士,是初來此地?&ldo;
司徒宏雖只繃著臉點頭,心裡暗暗詫異:原想一個賣身的孌童該是形態扭捏,舉止俗氣,即便學得有些模樣,進了房間也該露出y盪本色,忙著為自己寬衣解帶。可眼下看,此人通曉詩律,謙謙有理,還有說不出的溫婉和順,反倒自己顯得侷促。
蝶環似全然不見司徒宏的面色,依舊微笑,款款說道:&ldo;今後若公子在魯封有什麼難處,盡可以來找我。蝶環雖沒大本事,好在對魯封還熟悉,也識得幾個人。&ldo;見宏仍未答腔,蝶環又道:&ldo;洪公子先品一品這茶可對口味,這乃是一個皇家商賈所贈,說是西域那邊的貢品,魯封集市上可是買不到的。我看公子雖衣著無華,但形容舉止卻是大家風範,身配寶劍,既有俠義之氣又暗藏儒雅之態,恐怕一般的粗茶俗食配不上公子。&ldo;
宏望著蝶環,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講話。宏本毫無找此人取樂的心思,只好奇看看張澍青心愛之人到底是怎樣,或許再輕賤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