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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規中矩的公示內容,附上了一張奚路的證件照。大約還是他未成年時拍的照片,五官端正,眉目狀態都透著稚氣,甚至隱隱帶著笑意。
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奚路的父親幾年前死於打架鬥毆,落到兒子頭上則更甚,他不僅僅是普通的襲警,盛連江被一槍射中胸膛,人正躺在手術臺上,生死未卜。
那個同他講條件的人足足兩天沒再出現過,奚路心中急躁難忍,一腳踢在鐵門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將鐵門中央的缺口一腳踢開,兩個身形健壯的陌生人一左一右制住他,一把椅子穩穩落在地上,將他雙手背過去捆在椅背上。
來人一張口,奚路就知道他不是自己在等的人。
盛連江前夜收到郵件怒不可遏,先託技術部門查了傳送人的所在地,而後將兒子捉回家狠狠訓斥了一頓。影片的馬賽克打得很刁鑽,單單露出了盛晨星一張臉,擺明瞭是針對他家的。盛連江不敢貿然行動,將局裡的事調配完備了才敢以個人身份出省,去解決千里之外的一樁未知私人恩怨。
不在南城自己的地盤,盛連江按了按太陽穴,他的確有些坐不住,強壓著怒意站在賭場門口。
他沒料到會是這樣一番景象。
幾十年工作的反偵察能力還是幫助他順利偽飾過去,七彎八繞最終來到了奚路面前。盛連江一眼便知他不是主導,沉下臉來問道:「把你知道的事情完完全全都說出來。」
久居上位,在奚路面前,盛連江改不掉頤指氣使的毛病。
奚路啐了一口,他人在亮處,反倒增添了幾分底氣,冷聲道:「什麼事情?你又是什麼人?」
盛連江不願露臉,心中暗罵兒子丟人現眼,語氣仍舊居高臨下,「要錢就開價,掂量好自己夠不夠格。」
奚路滿腹疑問,右手腕子上的繩索忽然鬆動,給了他掙脫的機會。他按捺住心緒,狐疑地盯著陰影裡看不清模樣的中年男子,「你先帶我出去,在這兒我沒法和你談。」
「你!」盛連江怒喝一聲,腹中幾乎要將奚路罵了幾百遍,最終還是著了他的道。
左側男人制住他,站在右側的男人重新捆住他的手腕,奚路活動了幾下腕子,發現是個不易識別的活釦。
盛連江將奚路從地下室帶出來,關於賭場的出口分佈,重見光明的奚路要比他了解太多。電光石火之間,奚路掙掉腕上麻繩,反身踹倒兩名保鏢中的其一,從他口袋中摸出一把精巧的六發手槍。
「你要做什麼!」盛連江臉色驟變,朝奚路大聲喊話。
奚路笑了笑,握著槍往出口方向一步一步退去,說:「多謝,雖然我不認識你,但你放我出去了,我還是得謝謝你。」
他幾乎貼在牆面上,手指一摸發現保險是開啟的,奚路無聲無息地笑了笑,指著天花板按上扳機,忽然間移動到電閘處,扣動扳機。一聲巨響驟然響徹賭場,白熾燈盡數熄滅,線路全部燒毀,一時間一切運作停擺,在黑暗中陷入混亂。
盛連江沒想到一個疊碼仔真敢開槍,由不得事態擴散,一把搡過兩個同行的保鏢,追上去搶奪奚路手上的槍枝。
「鬆手!」
眼見著兩個保鏢追了過來,三對一他是絕無勝算的,欠了一大筆債的奚路只想趕快逃離賭場,他不曉得這個中年人是什麼身份,也沒打算傷到人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情急之下,他用槍口抵住了盛連江的胸膛。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盛連江一直是知道這麼個道理的。
霎時間一陣腳步聲匆匆而至,奚路耳聰目明,不能再在這裡糾纏下去,耳邊卻傳來一聲驚呼:「這是什麼?他還藏毒?」
盛連江自然也聽到了,他不由得高撥出聲:「人在這!」
黑洞洞的槍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