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張宇初:“……”
他腳步一頓,堪堪停在了那甲魚旁邊,心想著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就見著一個人飛速的跑過來蹲下撿起來差點被踩到的甲魚,嘴裡還唸唸有詞:“哎…可憐的小鱉鱉,不知道洗洗還能不能吃…我不跟他說他應該不知道吧…”
張宇初問:“沒事兒吧?”
“你不長眼啊!這麼大的一個桶你看不見?!你駕照買來的吧?!你……啊?小宇?”他小舅舅一邊抱著他的甲魚起來一邊罵,站定了一抬眼才發現,哎?
張宇初一看是他,眼神一亮,開門見山的問:“沈言初呢?”
“他出差了。”他小舅舅將地上嫩粉色的的保溫桶撿起來,看了看好像沒壞,小心翼翼的把甲魚放了進去。
“出差了電話不接簡訊不回?”張宇初顯然不信。
“我哪知道他。”他舅舅拔腿要走。
“我知道你看出來了,”張宇初在他背後沉沉的說,“我喜歡他。”
果然,他舅舅後背一僵,站住不動了。
“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喜歡他,”張宇初繼續說,“他給我買髮卡,帶我摸魚,從來不嫌我像個跟屁蟲一樣天天粘著他…讓他連和同學相處的時間都沒有…我那時候就像,永遠這樣和言哥哥呆在一起就好了。”
“後來他走了,我想我自己哪裡做的不對惹他生氣了?不會啊,他脾氣那麼好,從來不抱怨別人的不是,縱使我惹他生氣了他笑笑也就過了,上次我看到他站在井邊脫衣服,後來我才知道他以為我掉到井裡去了,我再晚回來一分鐘他就真的下去了…”
“這麼多年我在國外定居,上學,我拼命的想他,時間一長我想起他來都是一團模糊的看不清臉的影子,我怕他如果有一天站在我面前我都認不出來,直到回國後那天碰見他,我才發現,他還是那樣,無論過了多少年,依舊是清清爽爽的樣子,鼻子、眉毛、眼睛,一點也沒變…我以為我忘了他,沒想到他只是在我腦海中住的更深了而已。”
他舅舅聽完,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還是他舅舅先妥協了,掏出手機給他發了一個電話號碼和地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快步的走了。
哎,其實他也不想妥協的,再不妥協他的小鱉鱉都該涼透了,騙阿楠都要不好騙了!簡直神煩。
“阿嚏。”靠在病床上的沈言初打了個噴嚏,死也想不到在他舅舅心目中他還比不過一隻甲魚。
“需要幫助嗎?”聽到他打噴嚏的聲音,巡房的護士問。
“謝謝,不用了。”沈言初揉揉鼻子,繼續看他的漫畫。
“後天就要手術了,多注意身體,可別感冒了。”護士好心的提醒這個看起來很柔弱的男人。
每到花期的時候,沈言初聞到花粉的味道鼻子就有些不舒服,也不算什麼大事兒,過去這一陣也就好了。
這天沈言初的鼻子癢癢的又開始不舒服,醞釀了半天也沒打出個噴嚏,忽然病房門“哐”的一聲被踹開了,外面還傳來護士不滿的苛責聲,沈言初扭頭往門口一看,愣住了。
風塵僕僕的張宇初站在病房門口,滿臉怒意的瞪著他。
張宇初知道了地址後連夜訂了機票就往這裡趕,離得越近越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憑什麼瞞著他?!
於是張宇初跨進病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兩手抓住沈言初鋥光瓦亮的光頭,拼命的晃著:“讓你跑,讓你跑。”
沈言初讓他晃得暈暈乎乎的,剛想開口說話,不料醞釀半天的噴嚏忽然就來感覺了,沈言初不想噴他一臉,又推不開他,只能硬憋著。
於是張宇初晃著晃著發現,他憋出了一個大鼻涕泡。
張宇初:……
沈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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