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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榮閣這樣的地下組織，出現判徒不算多奇怪的事。

但只有陳艾的判逃，讓曹白功一想起來就恨得牙根癢癢。

陳艾是被老閣主撿回枯榮閣養大的。他是一個極其出眾的頂級藥師，為枯榮閣完善和增加了不少藥方。

可是後來，他居然跟枯榮閣藥房主管的一名小妾私奔了。

他私奔就私奔好了！

可他走之前，居然還毀掉了一大批成藥和手裡的全部藥方，令枯榮閣損失慘重。如果不是曹白功手上有閣裡全部藥方的備份，枯榮閣大約就可以改行了。

之後，枯榮閣花費了很大功夫追查陳艾和那名小妾的下落。

可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有人接應還是太會藏了，反正枯榮閣再沒有找到過他們的訊息。

&ldo;閣主是說……這個皇后娘娘跟陳艾有關？&rdo;民叔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曹白功點頭：&ldo;是！這位皇后娘娘小時候，家裡曾經租過幾間屋子給外鄉人。

&ldo;據皇后本人說，這些租客裡有一個遊方郎中，傳過她一些醫術。可我派人去問她家的舊鄰居，卻沒人記得這個遊方郎中。

&ldo;很顯然，那個遊方郎中行事很低調，而且在很小心地掩蓋自己會醫術的事。他為什麼要掩蓋？不怕自己沒生意、沒飯吃嗎？行事如此鬼祟，顯然有難言之隱。&rdo;

&ldo;難道那個遊方郎中就是陳艾那個判徒？他居然敢到京城來？！&rdo;民叔更驚訝了。

曹白功嘆息一聲：&ldo;我不能完全斷定，但很有可能。他敢到京城來，約摸是想到了&l;燈下黑&r;三個字。當年我們追查他的下落時，的確沒在京城下過功夫。呵呵，他倒是膽大心細。&rdo;

民叔愣了好一會兒，才問曹白功：&ldo;閣主認為……皇后是陳艾的傳人？&rdo;

&ldo;應該是。用在男子身上的絕育藥，連我們自己都沒有解藥，雍皇后是怎麼解了鳳老三身上的毒素的？她年紀輕輕的，又從未真正接觸過醫道藥理，怎麼可能靠自己的本事解毒？&rdo;

&ldo;所以閣主認為：為鳳老三解毒的其實是陳艾？&rdo;

&ldo;或者是陳艾留給她的藥方。陳艾判逃之前，的確在嘗試配製男子絕育藥的解藥。或許他後來配成功了。&rdo;

民叔想了一會兒，還有想不通：&ldo;雍皇后為什麼要把&l;遊方郎中&r;的事張揚出來？如果她自己不張揚，根本沒人會知道她與那人的關係吧？&rdo;

曹白功神情凝重地說：&ldo;這一點我也想過。雍氏嫁入恆郡王府之前，她母親曾經病得很重。那時候，她跟遊方郎中肯定是沒有聯絡的，否則她孃的病根本不需要許杏林出手。

&ldo;她把遊方郎中的事張揚出來，或許是還不知道遊方郎中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又或者，她是意識到了那個人的價值，想引出那個人來。

&ldo;她給中了絕育藥的人解毒，可能是出於同樣的目的，也可能是為了替她師傅打擊報復我們枯榮閣……&rdo;

民叔苦笑：如果雍皇后讓絕育藥失效是為了打擊報復枯榮閣，那她做得很成功。

從絕育藥大規模失效開始，枯榮閣就信譽掃地，這幾年就沒做成幾樁生意。這簡直是斷了枯榮閣的命根！

說起來，這雍皇后母女還真是枯榮閣的剋星。

今年春天，他們查到了皇上身子欠安，有鳳眩之症。

當時閣主便定下計策，打算將雍氏孃家的母子三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