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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答應一聲，又跟唐澤道了聲謝，這才將玉盒拿在手裡，然後開啟，裡面只有五寸來長的一棵翠綠小樹，樹的頂端張著一顆紅彤彤的果實。

看在自己面子上，送給小輩的東西，能是什麼寶貝，可江水流卻只瞄了一眼，心中突然一動，當看清那棵樹以及那一枚紅色晶瑩的果實之後，又嗅了嗅那奇異的香氣，他猛地驚叫道：“龍涎果！而且還是整株，這！”他抬頭看向唐澤，急道：“張道友，這太貴重了，你……”

唐澤擺手打斷了江水流的話，笑道：“沒事，不值什麼的，況且我張無忌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來的道理。”

江水流一呆，龍涎果都捨得拿來送人，他不僅為唐澤颯然的氣度所折服了，他搖頭道：“嘿，倒是江某人矯情了。這龍涎果我們就收下了，我就替水雲再謝謝張道友。”

江水雲在一旁皺著眉頭，看了看玉盒中的果子，眨了眨眼睛，又看向了江水流，有些疑惑的道：“叔父，這龍涎果是什麼東西，品階很高麼？”

唐澤聞言，耳朵也是豎了起來，他並不認得龍涎果，這些果實是他在補天草中間採摘到的。眼瞎江水流突然到訪，為了繼續扮演他的強者形象，所以隨意拿了一棵出來當做見面禮，見江水雲發問，他也想聽聽這龍涎果有什麼來歷。

江水流道：“龍涎果是四品靈果，品階並不高，可它卻稀有無比，並且只有在蛟龍長期生存的地方才會生長和成熟，而整個水靈域有蛟龍的地方，就只有赤靈島了。……龍涎果具有抵禦心魔，穩固心神的功效，也可以和凝神草等材料一起煉製成龍神丹，效果更佳，據說甚至可以將已經走火入魔的人，給硬生生拉回來，當然，我也只是聽聞。而這顆龍涎果就已經完全成熟了，難地的是，還是一整株，這價值就大了。”

江水流說話的同時，目光不由飄向了唐澤隨意放在桌子上的木箱。他也有些疑惑，去了赤靈島的人，有什麼東西連儲物戒指都裝不進去呢？！

“多謝前輩厚愛，水雲多謝了。”

江水雲輕啟紅唇，又再道謝。

唐澤心中還在消化龍涎果的資訊，聽到江水雲的聲音，然後他就笑道：“我與江道友兩次見面，彼此交談都頗為愉快，若不是江道友大力相助，今天也不會收穫這麼多靈石了。”

這時，拍賣大廳內再次傳來李奇的說話的生意，卻是十六滴晶角魚精血的價格已經被抬到了三億五千萬下品靈石。

江水流的視線衝幻影螢幕上收了回來，道了句恭喜，笑了笑，卻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漫不經心對唐澤笑道：“張道友的來水靈域收穫如此巨大，若是不趕時間的話，這個價格或許還能再高一成。江某冒昧，卻不知張道友身處何門何派，改日若有機會，江某也好上門叨擾一番。”

唐澤收斂了笑容，淡淡地瞟了過去，沒有回答。

江水流被唐澤看著，不知怎地，心裡就有些發怵，他嚥了口唾沫，隨機哈哈笑道：“打聽客人隱私是大忌，看我這張嘴，抱歉抱歉，哈哈哈——”

唐澤笑了笑，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了張為先的臉龐，他想了片刻，緩聲道：“不能說，未來兩百年之內，都不能說。”

江水流心中悚然一驚，連帶著身體都抽了抽，眼睛猛地瞪大，

……唐澤的眼睛一直盯著江水流，見對方如此反應，他的心臟也是跟著狠狠跳動了一下。

當唐澤說出那句話後，在接下去的半個時辰裡，他明顯感覺到，江水流對他的態度有了本質上的區別，甚至中間有侍從來告訴他又事，都被他給推掉了，而是留下來繼續跟唐澤套交情。

唐澤感受地到，先前對方只是被他一系列真真假假的安排給迷惑住了，心中多少還存有一些疑惑與貪婪的，對方這麼忙的情況下，還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