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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的規律,取決於各個世界的發展,而飛升入仙界,則是其中極其重要的一點。然而,將近百年的時間,玄宇大世界之中,卻是不曾有一個人飛升成功。
修真界中可不止十大仙尊八大魔尊這幾個渡劫大能,他們只不過是因為年輕一些,距離飛升還有一些時日,故而被推舉而出管理修真界。而那些在渡劫期修了上千上萬年的修士們,則會卸下一切雜物,閉關潛心修煉,爭取早日突破,進而渡劫飛升。各門各派的鎮山長老是如此,各散修大能亦是如此。
這些大能之中,雖不是人人皆能成功渡劫,然十之一二總是有的。然而,白修岐卻注意到一件古怪之事,那便是在近百年之中,他們玄宇大世界中,渡劫之人有之,然成功渡劫飛升之人卻是半個都無。原本白修岐並未太過於關注於此,畢竟渡劫成功與否,取決於個人,取決於天道。直到一位滄海現的鎮山長老亦渡劫失敗,卻連兵解為散仙的機會都無,而是直接魂飛魄散之後,他方才重視起來。
那位鎮山長老與白修岐頗有淵源,乃是他師尊古玄仙尊的嫡親師弟,是白修岐的親師叔。若說外人他不甚瞭解,然自己師叔的實力如何,白修岐心中還是有數的。便是真的渡劫失敗,卻也不至於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由此,他便開始暗中調查,將近百年中每一位渡劫修士的生平皆查了一遍,又借著各種緣由趁機至這些修士的渡劫之地細細檢視過,竟是真的讓他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是什麼?」沈墨閆聽白修岐說著,越聽卻是面色越沉。
白修岐沉浸於講述之中,一時間倒是不曾察覺沈墨閆的面色變化,聞言便繼續道:「這幾位修士渡劫之時,有人在場,在結界之內。」
眾所周知,修士渡劫之時,會在身周佈下結界,一來防止天雷誤傷他人,二來兩人同時站在劫雲之下,劫雷便會雙倍落下,卻是百害而無一利。然而,白修岐查過之後,卻發現這十多處渡劫之地中,皆能捕捉到一些不屬於渡劫者本身的靈力殘留。這一絲靈力殘留幾近於無,若非白修岐手中握有他師尊留下的神器——補天鏡,卻也是難以察覺。
沈墨閆道:「此人吸取了渡劫修士的靈力?」渡劫之時修士為了對抗雷劫,可說是使盡了渾身解數,全身靈力傾巢而出,半點不曾保留,此時若是有人蟄伏一旁,趁隙吸取靈力,自是受益匪淺。
然而,白修岐卻是輕搖了搖頭,道:「不是靈力,而是氣運。」
沈墨閆聞言面色徹底沉了下來:「氣運?」
白修岐頷首道:「正是氣運,我用補天鏡檢視過,有幾位修士原本已是渡劫成功的,卻在飛升之時被這潛伏之人奪了氣運,過天道之門時直接被天雷劈落,被傷及神魂,進而魂飛魄散。」
沈墨閆看著他,低聲道:「氣運如何能夠輕易被人奪取?是何人所為,你可有了眉目?」若真是如此,此人自是極其危險的人物。
白修岐搖首道:「自是查不出的,便是補天鏡都無法重現那人的樣貌,也不知對方是用了何種方法遮掩身形。」
沈墨閆目光微垂,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調子冷極道:「補天鏡查不出,於是你便以身做餌,假裝要渡劫飛升,想要引蛇出洞?」
白修岐一噎,終於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墨閆的面色,見他面色極冷,眸光沉沉,唇角雖微微勾著,那笑卻冰寒刺骨。他心頭一沉,忙開口道:「我自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墨兒——」
只他話未說完,便被沈墨閆直接打斷道:「我說的可對?」
他說的自是全對,白修岐當初借用神器補天鏡引來雷劫,原本便是抱著以身做餌引蛇出洞的想法,雖說最後不曾抓到對方,卻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獲,他在對方身上留了標記,只要對方再次出現,他便能即刻感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