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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馬車內,樹影透過紙糊的車窗投了進來,陽光落在了那套嶄新的衣服上,她抿了抿嘴,最終還是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後伸手提起衣服,指尖抖了抖,那衣服便從手中消失,轉瞬便整齊地穿戴在自己的身上。
衣服下面壓著的珠寶首飾也露了出來,除了一副珍珠耳墜之外,還有一根精雕細琢的髮簪,髮簪的頂上是淺藍色的寶石,雕刻著細緻的水紋,水紋之下還有鏤空的金花上面點綴著珍珠,與耳墜倒是配套。
沈淼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已經許久沒戴過首飾,好在拿著耳墜摸索的過程中,總算是將這兩樣東西穿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再看向髮簪,伸手拿起,隨後簪在了頭髮上。
馬車順著小路沿著環城河並未去知府所在的城池,而是繞過這一處,去了距離舟山山匪更近的一座城,城門有人把守,進出都得給錢。
原是不要錢的,不過因為這座城臨近山匪窩點,並不安生,守門的風險也更大。起先收錢也是守城門的為了賺取過往商人的費用來犒勞自己,久而久之,不論是誰進城都得繳費,已成規矩。
守門的見霍寅又是隨從又是行李的,一身行頭看上去也富貴的很,故而便叫了個高價錢。霍寅倒是將過往商人扮演的淋漓盡致,出手也很大方,護衛甲立刻從荷包裡拿出了相應的銀子遞過去,一行人這才入城。
剛入了城,霍寅臉上便揚起了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側頭對護衛甲說一句:「方才那兩個可以回家了。」
坐在馬車裡的沈淼聽見這話,頓時笑了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分明富可敵國,偏偏摳得要死。
既然是外來的商人,在城內自然是沒有府邸的,霍寅順著城中大路找了個看上去較好的客棧,一行人便在客棧內住下了。
霍寅扶沈淼下馬車的時候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頗為滿意地點頭:「好看。」
沈淼沒理他,逕自入了客棧。
之前因為霍寅的關係,沈淼也並不常去其他城池,只在那一處逗留,此番到了這處也算是有新鮮感,故而晚間霍寅提出要帶她出去吃飯時,沈淼沒有猶豫便答應了。
雖說現在還不清楚他要搞什麼鬼,總不見得能做什麼壞事。
沈淼推門出去的時候,霍寅正站在門口挺直了腰背,見沈淼出來於是勾著自己的胳膊,擺明瞭讓沈淼挽著他。
沈淼扯了扯嘴角,伸手挽著他的胳膊,兩人從二樓下來,一身綾羅綢緞與一樓大堂內穿著普通衣服的人尤其格格不入,頓時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倆的身上。
霍寅給了護衛甲一個眼神,護衛甲便上前問掌櫃的:「城中最有名的酒樓是哪家?」
掌櫃的一瞧這兩人不像是普通人家的模樣,於是便將百宴樓的名號說出來,順便給他們指了路,原也不遠,就隔了一條街,不過架不住人家有錢,一刻鐘便能走到的路,偏偏要坐著馬車去。
外表普通的馬車停在百宴樓門前時,還沒人上前招呼,等霍寅領著沈淼入了百宴樓,才有人過來問他們要用些什麼菜色。
霍寅對著小廝笑了笑,放平了聲音道:「我要最好的隔間,最好的酒菜。」
沈淼的眼神還在百宴樓中打量,來這裡面的人並不多,大抵都是有錢人才能來消費,不過整個吳州的有錢人並不多,會入百宴樓,應當就是談生意了。
霍寅與小廝說好了,便側臉對著沈淼笑:「夫人,咱們上樓去吧。」
沈淼本來還在觀察周圍的商人,聽見這軟綿綿輕柔的一句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再看向霍寅笑得人畜無害的那張溫柔的臉,猶如鬼附身了一樣。
她張了張嘴,霍寅保持溫和的微笑挑了挑眉,沈淼頓時點頭道:「好。」
百宴樓的飯菜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