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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兄說的可是回臨郡城參加鄉試的庚澤兄。」
「你竟然認識那個大冰坨子?」這是兩個人同時發出的聲音。
大冰坨子,心裡默唸著這句話,李均竹沒法把這外號和船上所認識的人劃上等號。
「當初我與庚澤兄同一個考棚考試來著,而且我還與他同乘一艘船來都城。」
周修齊驚訝的丟下了銅鏡,指著李均竹問:「你竟也考中了舉人?」
莫名其妙的李均竹一頭霧水的點了點頭,「對啊。」
「誒唷,這金學士恐怕又要每日都來了。」季來陽頹喪的趴倒在桌上,發出哀嚎聲。
周修齊則是翹了個蘭花指,發出刺耳呵呵聲:「同是舉人,均竹兄和大冰坨子可真是冰火兩重天,他平時在課室眼皮都不帶抬的。」
「我們這些紈絝子怎麼和人家比啊,咱們是混吃等死,人家可是國公府未來的當家人。」
旁邊又傳來一個聲音,李均竹轉頭瞧去江宏才也撲在桌上寫寫畫畫著。
「江兄何必妄自菲薄呢,這書裡都說了天生我才必有用。」聽出江宏才語氣的失落,李均竹善意的安慰著。
畫畫的人抬起了眼皮,把紙遞給了李均竹,兩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周圍的兩人嗤笑一聲,紛紛等著李均竹會做何表情。
接過紙張,李均竹對著陽光看了半天,驚喜的問道:「宏才你這是可以讓腿不好的人坐的可以行走的椅子。」
剛看了半天,內心都被震驚了,這江宏才難道是天才?這不就是前世的輪椅嗎。
若不是這椅子簡略的夠可以,李均竹甚至都懷疑這人怕是穿越而來的。
一瞬間,這種找到知己的喜悅讓江宏才的臉漲的通紅,「你真的看出來了,你是第一個看出來的。」
「江兄可是為家裡人所做的。」李均竹舉著紙張搖了搖。
「對,這是我給我父親做的,均竹你覺得如何。」江宏才立馬改了稱呼,把李均竹劃到了朋友的行列。
拿起炭筆,李均竹在這椅子上修改了一些地方,前世奶奶重病之時可是一直靠輪椅行動的,他對這輪椅可熟悉了。
被李均竹點撥了幾句話就茅塞頓開的江宏才,一臉興奮的已經開始計劃回府就著手試試。
「均竹,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我就總覺得這椅子只能直來直往很是可惜。」
「宏才,過獎了,我也有一個好兄弟對這些機關技巧之術甚是喜愛,我看多了就能明白些了。」
突然想起苗方現在一直在弄的橡膠,前次去磨礪院忘了問苗方。
若是真的做出了輪子,裝在這輪椅上,那就能在青磚上推著行走了。
「真的?均竹你可否把你的好友介紹給我認識,我還有好多事向他請教。」
江宏才激動的站起了身,直恨不得拉著李均竹現在就去找那奇人,他在侯府裡一直被祖父訓斥。
直說他正事不幹,幸好家裡有大堂哥,否則侯府早就完了。
哭笑不得的李均竹趕忙拍了拍江宏才的桌子,「宏才你先別著急,我那好友現沒在都城,等來了一定介紹你們認識。」
雖然苗方曾經說過,他們專心搞科研的理工男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可李均竹還是多了個心眼,想在觀察觀察。
老師不是說了嗎,這國子監可是個小朝廷,就沖剛才江宏才主動上前介紹自己的勁,李均竹就不覺得他和廟方一樣心思單純。
「甚是可惜,甚是可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江宏才嘆息。
「真是個痴人,白白可惜了咱們紈絝的名頭。」周修齊不屑的指了指江宏才,從桌下摸了個盒子出來,往手上擦著。
季來陽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