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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你我,甚是有師徒緣分。」課室裡安靜的只剩下兩人的交談聲音。
感覺自己也許有些失態,金學士輕咳了幾聲,擺手示意李均竹坐下,板著臉開始了下午的課程。
這一堂課程,金學士講得前所未有的講的詳細,看李均竹完全沒有生疏的樣子,甚至把《春秋》細細的揉開了講給學生們聽。
早晨還以為自己要厚著臉皮去找其他的教習討教學問,沒想到下午就峰迴路轉了。
咚咚咚--
與早晨相同的鐘聲響起,金學士滿意的點點頭,夾著書本,瞧了李均竹一眼,率先踏出了課室。
金學士前腳一走,後腳周修齊就圍了上來,「金學士還是第一回 講學這麼認真呢。」
「誒唷,走了個庚澤又來了個李均竹,咱們的日子真是難過。」季來陽苦著臉,嘆氣收拾著筆墨。
李均竹歉意的笑笑:「我也沒想到,真是巧啊。」
「咱們建博院以後也有能拿的出手的人了,你們唉聲嘆氣什麼。」江宏才收拾著自己的畫紙,剛才金學士在聚精會神的授課。
他一直在底下把早晨均竹提議的的地方畫了出來,完全沒受影響,反正金學士的課學只要你不搗亂,學士也不會管你。
「說的對,以後咱們建博院也能出出風頭了。」周修齊興奮的磨拳擦掌。
雖然建博院裡都是些皇親國戚,可要真論起來,這院子裡的其他幾處的學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他們院的人。
國子監每年的德體學的歲考,以前庚澤在的話還能保住個德的名頭,前年,去年他們可是光頭,這可沒少召來其他院的學子暗地裡的嘲笑。
雖然心裡也是氣憤不已,可沒法,誰叫自己確實技不如人呢。
「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國子監裡可是聚齊了好些解元,我這個亞元可不夠看。」
李均竹眨了眨眼,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課室外馮程遠的已經在探頭探腦,李均竹收拾好筆墨,同幾人告辭。
由於出來的較晚,國子監裡已經只剩些稀稀拉拉的人影,馮程遠興奮的說起明日要進行的蹴鞠課。
李均竹的眼睛卻看向了前面不遠處,一個正吊兒郎當走著的身影,那鬆鬆垮垮套在身上的學服,還有衣衫上沾著的點點墨跡。
「何致?」不確定的喊了聲,實在是這形象太像何致的做風了。
「嗯?」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何致疑惑的轉身。
「均竹。」喜出望外的的快走幾步,終於確定對面這個和自己穿著同樣衣衫的人就是李均竹。
「你小子,考中舉人也不知曉給我來封信。」當日李均竹離開了何家,在縣城買了宅子,他們還有書信聯絡。
後來父親升任禮部右侍郎,得了個國子監的名額,祖父和父親為了爭這個名額爆發了嚴重的爭執,最後還是祖父更勝一籌,帶著他提前到了都城來入了學。
由於走的太匆忙,李均竹跟隨老師去了臨城郡,就這樣兩人好幾年失了聯絡。
最近他還寫信回崑山縣,問起李均竹的新住址,沒想到就在國子監遇見了。
「我去何夫子的私塾報喜,才得知你和何夫子已經上了都城。」歡喜的拍了拍何致還是竹竿一樣的身材。
李均竹想起了自己抄寫的那些方子,裡面也有關於心疾的病症。
「你身子,經得起國子監的課學嗎。」李均竹看何致的臉色不太好,關心的問道。
摸了摸自己的臉,何致幾天以來的胸悶好像也好了些,「都是一些家事所擾,說起來就慚愧。」
邊上一直沒出聲的馮程遠也早知道何致的身子一直都不好,連忙指了指國子監的大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