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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紙上反覆的寫著這幾句話,直到心裡最後的一絲怨氣隨著墨汁的乾涸,而消散。
初三一過,李均竹又恢復了以往的作息,看書,背誦。習字,然後看些遊記,並沒有因為過年而徹底的放鬆。
初五一天本不該是女兒回孃家的日子,可李均竹的大姑卻出現在了李家,說起這大姑,李均竹映象可是很深刻的。
他一直記得自己十歲那年,這位過年都不會回孃家的大姑突然出現在李家,竟然來給大妮姐說親的,說的是自己同村的。
可李均竹卻看奶奶一口就回絕了,並且狠狠的責罵了這個大姑,自己當時還奇怪來著!看爺爺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最後還是娘給他解釋了其中的緣由,原來啊!這大姑年輕時就是一個眼高手低的主,說親時沒看上爺奶相中的,硬是自己找了個,要死要活的嫁了過去。
哪知道啊!這隔三差五的就回孃家借錢,打秋風,後來是幾個嬸嬸相繼進門後這情況才相對的好了些!
於是在與爺奶大吵一架之後,乾脆不回孃家了。這不這次回來,大家都知道不是啥好事!
果然這沒多久,就聽說大姑李永梅給人說親的那家鬧出人命了。那家的兒子愛打媳婦,才嫁過去沒多久的小媳婦就被打死了。
大清早,爺爺李長河才剛掃完院子,大姑李永梅帶著一兒一女推開院子大門就走了進來。
喊了聲,爹,娘,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堂屋,而跟在她身後的兩個孩子也有樣學樣,喊了聲外公,外婆。也跟著走了進去。
剛坐下,三人就自顧自的抓起桌上用來待客的瓜子花生,一邊吐著皮,一邊催促著二嬸快去做早飯,他們母子三人都還沒吃。
奶奶老趙氏打著手勢,示意二嬸不用管,一邊冷冷的開口:「你來幹啥?不會又是收了誰家的銀子來做媒的吧!」
「娘! 瞧你說的,我好心給大妮做媒,那誰知道那畜生會打人啊!」李永梅很理直氣壯。
「有事說事,沒事就快回吧,沒功夫招呼你。」爺爺李長河抖了抖菸鬥,不耐的說。
「我就是聽說,這金寶不是在縣城讀書嗎,他同窗不是多嗎!我想讓他給我家二丫相看一個。」抹了抹嘴邊的瓜子皮,李永梅把一直扭著帕子的女兒往前推了推。
李均竹一看,這二丫大名就叫趙二丫,穿著一套藕色的薄襖子,臉上擦著只有城裡的丫頭才會用的香粉,可是好像敷多了,隨著她扭帕子的動作還往下掉著粉。
最讓他不忍直視的還是這姑娘,一邊叫了聲表哥,一邊還拋了個媚眼,
「也不看看你女兒啥樣子,就想讓金寶給你女兒相看。」一直站在堂屋外的三嬸沖了上來。
「你看看她這德行,扭啊扭的,難看死了,還想相看城裡的公子,我呸!」
「你說什麼?你這缺德的婆娘,老孃跟你拼了。」瓜子也不磕了,李永梅狠狠拍了桌子,準備衝上來找三嬸錢氏理論。
李均竹連忙拉住就要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出聲道;「大姑,我的幾位同窗,家裡都是縣城裡的大戶人家,我與人家的關係還未到左右人婚姻大事的地步。」
「不作正妻妾」話還沒完,爺爺李長河帶著李二水和三叔李三樹上來就把母子三人往屋外拉扯。
拉出院子後,李長河看著自己這個女兒,心裡生出一股深深的無奈,自己和妻子怎麼就養了這麼個東西。
「你以後都不要來我李家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你生是趙家人,死是趙家鬼,如果以後我在外面聽到你敗壞金寶的名聲,別怪我不客氣。」
不管李永梅如何跳腳,最後還是被趕出了院子,母子三人又在家門口咒罵了會,看屋裡實在沒有人理他們,才罵罵咧咧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