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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呀,瞧我這記性,這陳先生的別院是在雲城郡,他只是回崑山縣訪友罷了,現下早回別院了。」直到走出巷子口,李均竹才恍然想起,這半下午的,都沒說陳先生的事。
一聽陳先生早已離開此地,剛還眉飛色舞的季長恆,耷拉著眉毛,活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嘆了口氣,李均竹才忍俊不禁的接著說道,「過幾日我就要返回郡城的府學,季兄可願與我一同前往。」
「那太好了,你也別叫我季兄了,叫我長恆,我們習武之人在外行走,能遇到均竹兄兩兄弟這樣的爽快人,真是我之幸事。」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到時,等你們到了都城,我也當盡地主之誼。」哈哈一笑,季長恆豪邁的隨意拱了拱手,甚至還伸手拍了拍胸口。
「均竹,借我一身衣衫,我衣衫全典了,均凌我跟你說」
看著又湊頭聊在一起的兩人,李均竹再次對遠在皇宮的開文帝產生了深深的佩服,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爹能培養出這麼一個人話癆,自來熟,又單純的太子。
直到季長恆在李家宅子裡住了幾日,李均竹被問了無數個問題之後,終於知曉該怎麼與這人相處,那就是選擇性失聰,或者就是指著李均凌;「問他去。」
都城皇宮,御書房。
寬大的金色龍案後大馬金刀的端坐著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人,右手握著毛筆在面前的奏摺上刷刷的寫著,左手虛放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
直到寬大的紫檀木門被從外面推開,他才放下寫字的筆,轉了轉手腕,笑意盈盈的看向下面彎腰舉著奏本的太監:「恆兒有訊息了?」
「回陛下,奴才剛才收到暗衛的快報。」奸細的嗓音想起,太監來福恭敬的舉著信走上前去。
迫不及待的開啟信,開文帝看了會,也忍不住扶額笑了起來。
「你派人告知子良,太子去陳先生處了,陳先生年邁,朕就把長恆交給他了。」想了想,開文帝又補充道;「長恆身邊的那個李均竹你們也注意些,作為子良的學生,恐怕也不是簡單之輩。」
「奴才遵命。」彎著腰來福倒退著出了御書房,腳步匆匆的辦差去了。
而房裡的開文帝,提筆在李均竹的名字上重重劃了個圈,自言自語的嘟囔著:「不知,你會不會和你老師一樣,讓人捉摸不透,能讓人全心全意的相信,有時候又很不得殺之而後快。」
馬車裡,告別了家人的李均竹帶著季長恆,搭上了去往雲城郡的馬車,沒了李均凌跟他一唱一和,季長恆只能百無聊賴的拿話本子打發時間。
才走了二天,話本子看完了,一到馬車休整的時間,季長恆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馬車,撿了個樹枝比劃了起來。
李均竹站在旁邊,百無聊賴的揉著腰,不知這苗方的橡膠輪胎何時能問世,這時候的馬車可真不是人坐的,又悶又顛。
看人越比劃越遠,李均竹追前幾步,剛想提醒他不要走得太遠,突然後邊的樹叢裡站出來個人,手持著弓箭正瞄準著季長恆。
情急之下,李均竹大喊一聲;「蹲下。」撿起手邊看到的小石子就砸了過去。
石頭沒砸中樹後之人,可也影響了他的準頭,季長恆沒有蹲下去,只是轉頭來看李均竹,這箭就擦著他的頭髮飛了過去,插入了前面的草叢。
其他樹後也竄出來幾個身著小廝服的人,竟沒有蒙面,舉著手裡的刀就朝兩人奔過來,李均竹跑前幾步,拉著還在發呆的季長恆就朝後面的馬車跑去。
完全忘記了自己有武藝傍身的季長恆只呆呆的被李均竹拉著,眼看就要跑到馬車後面,沒注意腳下的兩人被路面的小石子絆的撲倒。
看季長恆還張著嘴傻愣著,李均竹朝後面的馬車焦急的大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