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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會周燁百,韓放和馮程遠幾個都相繼上樓,換好了衣裳,錢進舉都沒能出現。
何夫子不放心,準備下樓去看看,還沒走出酒樓,苗方扶著臉色鐵青的錢進舉走了進來。
等兩人七手八腳的扶著他上了樓,沒想到一直沉默不語的錢進舉發了瘋一樣的掙脫開何夫子的攙扶,
上前扯著李均竹的衣襟咆哮道;「都怪你,都怪你,你這個烏鴉嘴,不是你我的考卷怎麼會被淋濕,都是你。」
周圍幾人見狀,連忙上來拉扯著錢進舉,苗方更是一邊喊著;「忘恩負義的東西。」一邊沖了上來。
看著亂成一團的幾人,何夫子大喝一聲,「都給我停下來,你們這是有辱讀書人的斯文,再不停手明天誰都不用去考了。」
看幾人停下手來,何夫子帶著已經換好衣物的錢進舉就離開了酒樓,只叮囑幾人歇息好,準備明日的書法考試,但並未開口責怪幾人。
留下的五人,都準備吃些東西再回家休息去,考場裡雖然是可以帶吃食進去的,幾人都選擇出考場再吃,現在都是又冷又餓的。
菜已經上桌,韓放卻沒有急吼吼的動筷子,而是站起身來,擁抱了下李均竹,「均竹,大恩不言謝,以後我韓放就是你的兄弟,絕不會允許別人欺負你。」
馮程遠和周燁百也隨即舉手跟上:「以後就是兄弟了。」
就這樣一場雨,李均竹莫名其妙的多了三個兄弟,也沒有問問他願不願意,反正就這樣定了。
而這邊何夫子帶著垂頭喪氣的錢進舉來到了錢家,今年沒有學生參加縣試的錢舉人正好在家休息。
二人走進偏廳的時候,錢舉人正和自己新娶的小妾趙二丫調笑著,一點都沒有顧及周圍站著的丫鬟和婆子們。
直到何夫子兩人已經走進了偏廳,錢進舉才猛然驚醒,今日竟是二兒子縣試的日子。
聽完何夫子的事情經過,這錢舉人竟然只不痛不癢的呵斥了幾句,接著就把話題一直往何道遠身上扯。
直說自己過年時去何府拜年時,很遺憾沒有遇到何知府,作為自己多年老友的兒子,他這個做叔伯的應該邀請何知府一家上門做客的。
看了看一臉諂媚的錢正堂,和這個一直都覺得自己沒錯的學生,何夫子只得失望的離開了錢府,揭過此事不再提了。
接下來的幾日,依舊很冷,可卻沒在下雨了,那日跟夫子走了的錢進舉一直陰沉著臉,連話也不願意跟李均竹几人說了。
終於最後一場的「文才」考完之後,這一年的縣試結束了。
禮房外面,本該散去的考生們,卻有很多人聚集在門口不願離去。
「這次下雨,汙了咱們的考卷,這非我們所願,難道縣令就不能酌情一下嗎?」
「是呀!這是老天爺下的雨,與我們何干。」聽到旁人這麼說,一個穿青色長衫的書生也附和道。
「你看,那有些號房都沒漏雨,只有我們的漏雨了,這根本就不公平。」人群裡又傳出來了聲音。
看眾人越說越離譜,李均竹連忙拉著還想看熱鬧的幾人,擠出了人群。
沒想到,他們前腳才走,後腳禮房裡竟然湧出幾個衙役,把剛才還在高聲議論的幾人帶走了。
後來李均竹等人才知道,這些被帶走的學子,都被取消了今年縣試的資格,並且三年以內不許再參加科考。
在縣令這掛上了名,李均竹覺得這些考生的科舉路,或許也就止步於此了。
回到私塾,把這幾日考試的內容默寫了下來,交給何夫子,得到肯定的答贊之後,李均竹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
由於出榜只需要幾天,爺爺李長河找人捎信來,讓李均竹就別回家去了,放榜前一天,他和李大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