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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他才看清,正前方是一頂由四匹馬拉著的巨大轎子,轎身上裝點的都是各式的鮮花,還有各類的彩色紗帳環繞。
一女子端坐在轎子裡,與這轎子格格不入的是,她身著墨綠色的翠衫,外面也是同色的薄紗,頭髮也只是在頭頂挽了圓髻,其餘的皆披於肩上。
並沒有如往年看到的花魁那樣會朝著轎外的眾人揮手,她只是眼神冷淡的掃視著周圍,目光中寒意逼人,寒似玄冰。
可被她掃視之人,皆讚嘆不已,這冰美人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平時在舞樓裡不得窺見,今日終於得見真容,果然人如其名,冷艷異常。
透過周圍人的交談,李均竹才知道為何今日街上多出了許多的公子和書生。
這轎中之人名叫尤冰安,是今年才到舞樓裡的,長的美若天仙,一身舞藝了得,同時也武藝了得,一手琴藝更是爐火純青。
引得縣城裡的公子哥們,都趨之若鶩,這銀子流水一樣賞了出去,可這姑娘卻從不與客人多說一句話,更別說是陪酒了。
這次,這姑娘竟提出要拋繡球招親,接到繡球的不論貧窮貴賤,年老年少,她都願與其成親,如若已經成親的就甘心為丫鬟,但決不為妾。
這話一出,這大街上不論年老年少的男子不都出來碰個運氣了嗎。
對於才十三四歲的李均竹兩人,這事與他們毫無關係,對於街上躍躍欲試的人群,兩人倒顯得百無聊賴了起來。
葛的,李均竹在人群外,看到了提著桶東西的苗方,向馮程遠示意了下,兩人拼命的開始向外擠去。
好不容易擠出人群,在李均竹大聲的疾呼下,苗方看到了兩人,正愁沒人來幫他提東西,連忙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下一擱,站原地不動了。
忽地,一顆紅色的繡球,就在李均竹的面前,嘭的一聲砸到了苗方的頭上,砸懵了苗方,也讓才趕到面前的二人徹底愣住了。
前面人群,浪一樣撲了過來,把還在蒙圈中的苗方,簇擁著到了花車前,李均竹也顧不得還留在原地的東西了,忙追了上去。
花車上的尤冰安,站起身來,從座位底下扯出一個巨大的包袱,唰的一下背到了身後,在眾人驚愕的表情中跳下了馬車。
「這位公子,既已接住我繡球,今日我尤冰安就是你的人了。」與她冷艷的外貌不同,這姑娘開口就是一股女俠之風。
「我不能娶你,我,我離婚了,你還是在另拋一次。」苗方著急的連前世的次都往外蹦了。
雖沒聽太懂離婚是何意,尤冰安卻聽懂了前面的一句話;「丫鬟,也行。」
「這位姑娘,誤會了,我朋友之意是他現在並沒有娶妻子或者招丫鬟的打算,並無冒犯姑娘之意。」剛趕到裡的李均竹連忙拉住苗方,以防他再吐出什麼驚世駭俗之語。
看了眼這個小公子,尤冰安剛還冰冷的眉眼,突然擠出幾滴淚來,身體搖搖晃晃的似要跌倒在地,竟弱柳扶風的低聲抽泣起來。
看這樣一位,病如西子勝三分的女子,此刻孤助無力的模樣,周圍人群裡爆發出一陣陣聲討。
這樣一位美貌女子,主動嫁與你為妻,你竟不知好歹,「姑娘嫁我為妻吧,我家良田百畝。」李均竹甚至聽到好多這樣的聲音。
「小女子,雖舞樓出生,可從小飽讀詩書,生性倔強,最是信守承諾,若公子不願,小女子也願成公子的丫鬟,護衛。」睜著淚眼朦朧的雙眼,尤冰安看向苗方。
慌了神的苗方則是看向了李均竹,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眼神,他覺得在再這留下去,非得被當場逼的娶了這姑娘才行。
「姑娘不是說,丫鬟,護衛都行嗎,可我這朋友恐怕沒有銀錢為姑娘贖身啊。」剛看到人群外的一位大娘,看穿著應該是舞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