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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她派了不下幾路密探摸探李元憫這些年的行蹤軌跡,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想起那日傍晚漫天的紫霞仙鶴,世人皆視為大吉兆,卻令她渾身發冷、驚懼。
這一切竟被那賤婦子言中,那麼浙西餓鬼……卻是容不得她不信了。
正心煩意亂思索著,青荷從外頭進來了,她面帶幾分難色,王朝鸞眼中厲色一起,啪的一下摔碎了手中的玉盞!
「他這次又拿什麼做藉口?!」
青荷不敢耽擱,依樣畫葫蘆回了,王朝鸞面上鐵青。
半晌,露出一個艷麗猙獰的笑容來,
「好,本宮好歹算他的半個母妃,兒子病了,我豈能不去關切關切,來人!擺駕西殿!」
第8章
待外頭熙熙攘攘的腳步聲響起,李元憫揉了揉眉頭,暗嘆,這才三日,她便坐不住了。
輕吁了口氣,站了起來,未及出門口迎接,便見王貴妃的儀仗在一眾太侍宮女的簇擁下,風風火火朝殿門來。
李元憫垂下眼眸,抖了抖下擺,稽首拜道:「恭迎娘娘大駕。」
「不必多禮!」王朝鸞面上帶著和悅的笑容,忙踏下步攆,作勢扶住他,「又非外頭,大可不必守著這些繁文縟節。」
她託著李元憫的手臂,面上露著關切,上上下下打量著,
「叫人喚了幾次,總是不見你來,著實叫本宮憂心,好在看這氣色該是無甚大礙了。」
李元憫露出感激的神情,「多謝娘娘關心,元憫已經大好。」
話音未落,王朝鸞瞬間帶了幾分責備:「你這孩子,既是大好,怎麼本宮三催四請都不過去,虧得本宮處處念著你,見那新進的雪峰玉品相極好,仔細給你留著,這可不,還得專程過來請你,你打聽打聽,便是元朗也無這般待遇了。」
李元朗在身後一躬,面上的笑頗為勉強。
滿意地見到李元憫面上的受寵若驚,王朝鸞嘴角一勾,輕掣住他的肘,
「走罷,趁著新鮮。」
李元憫並未上前,他垂著腦袋,支支吾吾的,面上似有糾結,未等王朝鸞發問,驀地一下跪了下去,
「娘娘!元憫有罪!」
王朝鸞親厚的戲碼還未全,倒被他唬了一跳,
「你何罪之有?」
李元憫伏著單薄的身體,腦袋愈發低垂:「元憫隱瞞了娘娘,請娘娘責罰!」
王朝鸞見他語調駭怖,心間驚疑不定,忍下了破口大罵的衝動,只扶起他,
「本宮怎麼會責罰你,你可是幫了本宮大忙。」
李元憫搖了搖頭,語調艱難:「……我又做夢了。」
「什麼?!」王朝鸞臉色大變,念起上次他說的百萬浙西餓鬼,終究是保持不了淡定,「你快說,一五一十全說出來!」
好歹還保有幾分理智,她頓了頓,眼鋒一掃,朝身後一記狠厲眼神,「你們都退下!」
「是!」李元朗瞧了一眼對面的人,眼中滾湧著不明的暗潮,他朝著身後一揮手,眾人齊齊退了出去。
荒蕪的西殿內僅剩二人,王朝鸞壓下心頭的滔天巨浪,深深吸了一口氣:「說。」
李元憫露出掙扎神色,囁嚅:「其實娘娘的餓鬼之難並未全解……」
「你說什麼?!」王朝鸞陡然拔高了聲音,她踉蹌著後退一步,背上霎時出了一層冷汗,又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幾乎掐進他的肉裡。
「你不是說那些紫霞,那些勞什子仙鶴可幫本宮解餓鬼之厄?!」
腕上刺痛,教李元憫不由得皺眉,他深吸了口氣:「原是元憫該死,不該託大!」
「胡說!」王朝鸞聲音尖利起來,「神跡已現,怎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