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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淺雙目通紅,顯然已經被體內的魅毒折磨得近乎失去理智了。
白鶴怕他誓死不從,又抹著眼淚朝他訴說了一番禽族的境況。
如今鳳凰妖尊閉關,魔族虎視眈眈,若江淺再有個好歹,廣陵大澤便只有白鶴一個高階大妖,如何護住禽族的老老小小?
白鶴恨不得將禽族千年基業,都繫於江淺這毒能不能解上了。
江淺雖在那方面比較挑剔,可如今性命要緊,他倒也不至於誓死不從。
念及此,他朝白鶴說出了最後一個要求:「解毒的時候,我要居上。」
「那是自然。」白鶴忙道:「都依你。」
片刻後白鶴從清風閣出來,朝候在外頭準備替江淺解毒的妖交代了一聲。
其中有幾個妖是曾經在江淺面前碰過釘子的,如今得知有這麼一個機會,都躍躍欲試。
那可是江淺啊,能與他春/風一度,就算是損耗些妖力也是值得的。
至於白鶴叮囑的所謂江淺「居上」的問題,他們嘴上答應著,心裡卻不以為然。
江淺平日裡跋扈也就罷了,如今染了魅毒,見到他們肯定會迫不及待地撲上來,哪還顧得上什麼約定不約定的。
至於事後,更不用擔心江淺追究了。
他們好歹捨命相救,江護法難道會因為上下的問題要了他們的命不成?
就算真要算帳,屆時白鶴也會護著他們的。
念及此,眾妖都躍躍欲試,各個都想爭當第一個進去的妖。
片刻好後,白鶴幫眾妖排好了號,讓他們一個一個進。
等頭一個受不住了出來,再放下一個進去。
「切記,莫要逞強,不要戀戰。」白鶴耐心叮囑道,生怕哪個色/迷/心/竅的妖不捨得出來,最後染毒而死。
一旁的鬱辭舟冷眼看著這一幕,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不過他垂在一側的手,拇指和食指卻一直不斷摩挲著,暴露了他略有些焦躁的情緒。
第一個妖進了清風閣,外頭眾妖都屏息聽著,想聽聽裡頭的動靜。
「啊……」片刻後,清風閣內果然傳出了一聲尖銳地嚎叫。
「這麼誇張嗎?」外後排著號的妖紛紛驚訝道,其中有幾個臉上已經紅了。
然而他們話音剛落,便見一道黑影從清風閣內飛了出來。
黑影重重落在清風閣外的地上,正是方才進去的那妖,如今已經化成鳥型昏死了過去。
「這麼快就……遭不住了?」白鶴茫然道。
先前還躍躍欲試的眾妖,這會兒面色都開始難看起來。
這這這……
說好地春/風一度呢?
這麼快就交代了,還丟了半條命。
「怕什麼?我去!」有個妖呼扇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化成人形走進了清風閣。
片刻後,伴隨著一聲嚎叫,那妖也被扔了出來。
眾妖這會兒有些回過味兒來了,這不是遭不住了,這是……
被江淺扔出來了啊!
眾妖你看我我看你,頓時心下瞭然。
他們都以為江淺中了魅毒必然會任其擺布,所以肯定都自不量力想征服江淺,卻沒想到哪怕是中了魅毒,江淺的妖力也依舊很強。
這就難辦了……
畢竟他們誰也不是江淺的對手。
「這……我突然有點不舒服」
一個妖突然開口道。
「哎呀,我也……」
「我也是……」
眾妖紛紛開始打退堂鼓,白鶴一看急得鬍子發顫。
「爾等怎麼可如此,不是說好了嗎?」白鶴問道。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