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做了奇怪的夢(第1/2 頁)
鬱長風愛極了沈清晝這份坦蕩。
既然暴露在了人前,便毫不遮掩,即便懷著自己的心思,也光明正大的,讓人生不出怨言來。
可鬱長風仔細想了想,又承認自己在這方面並不如沈清晝坦蕩——他不敢向沈清晝坦白自己重活一世的事情。
萬一沈清晝聽了,以為他瘋了怎麼辦?那方才剖白的心意,豈不一塊兒變成了瘋言瘋語,當不得真了?
他支吾片刻,沈清晝見他為難,便毫不在意地將方才的疑問揭了過去。
“在下只是好奇,卻不是一定要知曉緣故,不便明言也是常事,左右殿下又不曾藉此害我,不必為難。”
鬱長風立刻鬆了口氣,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只是一時不知道怎麼跟你開口,並不是有什麼要瞞著你,等我……等我想好怎麼說了,就告訴你。”
他說完又摸了摸沈清晝的額頭,覺得還有些燙,便嘀咕道:“姜南星開的什麼藥,怎麼還不見效?”
沈清晝無奈地笑了笑:“才剛喝下去多久,哪能這麼快就見效了。”
他不欲多說自己的病情,便轉而問道:“那位姜先生既然是藥王谷弟子,為什麼要投身軍營,做個小小軍醫?”
這話一出,鬱長風頓時又警醒起來:“你怎麼這麼關心他啊?”
沈清晝以為涉及軍中,鬱長風不方便說,便隨口調笑道:“殿下這是吃醋了?”
鬱長風委委屈屈地抬眼看他,聲音也一併低了下去:“你都不曾問過我,問起他來倒是沒完了。”
別當他沒看見,從姜南星進來開始,眼前這個人的目光就彷彿黏在了他身上。
有什麼好看的,比他好看不成?
沈清晝啞然。
他在魏國朝堂混跡久了,聽誰說話都要拐上九曲十八彎的心思,乍一聽鬱長風這種不遮不掩的,反而不知道怎麼答了。
可既然鬱長風這麼坦白,他便也收了那些舌燦蓮花的本事,平鋪直敘地說道:“我有什麼好問殿下的?”
眼見得鬱長風一張俊臉立刻就要垮下去,沈清晝連忙接著說道:“我與殿下好歹也算是舊日相識,這盛王府裡還安著我的探子,對殿下種種,雖不能說了如指掌,但也差不太多,跟姜先生怎麼好比呢?”
這番話無疑狠狠取悅到了鬱長風,他的嘴角飛速翹了起來,這才心滿意足地回答沈清晝方才的問題:“我本來也想舉薦他進太醫院的,他說不喜歡宮裡拘束,那會兒正是兩軍交戰的時候,軍中也缺人,我就將他留下了。”
沈清晝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鬱長風下意識伸出手去,揉平他眉間的褶皺。
既然已經坦白,再對上沈清晝望來的目光,便不再像之前那樣迴避,反倒是理直氣壯了起來。
“你看看你,才剛醒了就開始費神,姜南星說了,你這副身子,經脈雖然暫時無礙,可一路勞頓,已經虧損嚴重,年紀輕輕地不知保養,等將來有得是苦頭吃呢。”
被鬱長風強行打斷了思緒,沈清晝無奈淺笑一下,倒真覺出幾分疲憊。
在魏國使團中時,需得時時防備明槍暗箭,繃著一根心絃不敢鬆懈,可沒想到到了盛王府裡,倒敢放心地病倒了。
憑什麼呢?
沈清晝覺得奇怪得很。
他那時並不清楚鬱長風的心思,只憑著鬱長風一句不知真假的承諾,就放任自己病到昏沉不醒。
要不是鬱長風沒這個必要,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鬱長風給他下藥了。
鬱長風本就一直在盯著他,見他露出了疲態,便端走他手裡的茶杯,“是不是覺得困了?方才的藥裡摻了安神的藥材,南星說你這些日子累得狠了,多睡會兒沒什麼壞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