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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還是搖頭:&ldo;從你這冤家找來我就知道沒好事,南方在打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此時這昌河還算得處安靜地兒。這輩子我哪也不會去,說了就不會變。你別怕,你只是我幾日恩客,逢場作戲的露水之緣,你做了什麼我確實不知,他們找我,我也是這樣說。再者,你以為媽媽是好欺負的,會任人動她手裡的搖錢樹?我雖賺得不多,可也一直在賺不是。你這個人啊,明明一女兒身,偏偏做這些兒郎做的事,玉香打心眼裡服你敬你,也真心盼你好好的。我明白此生約是不會再見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啊冤家。&rdo;
顧韶急了:&ldo;不成,此事不能兒戲,聽我的,你一定要聽我。&rdo;說完已經在著衣行服,玉香輕嗯了一聲:&ldo;你放心去吧,萬事小心著呀,冤家。&rdo;
與馬車上感受的不同,聲音消失,馬車的幹擾也沒有,反倒增加了些時候才摸對地方,見著院裡那棵大桂花樹,她知道終於找到了。前院還有人在巡夜,提著燈籠來來回回,看來就是此處沒錯了。
後院倒是一片漆黑,但是房屋頗多,顧韶也只能賭是在主臥。先前看著那女子並無練武之人的氣息,但她做為東契聯絡劉質的主線,能以女子之身在昌河立足,就決不簡單。要麼以武力勝人要麼以謀智勝人,這女子應是後者,既是後者,會把信放在哪裡呢?顧韶躺在屋頂望著星空,莫名有些想高懷逸,要是高懷逸,會如何去猜這信的藏身之處。
這些人,身處異國他鄉,必是身懷堅定信念。誰,給了他們如此堅定的信念?顧韶瞬時想到了什麼,貓身輕步往前院摸去。因對此處毫不熟悉,找了一會才借著望日明亮的月光找到了書房,沒翻找他處,直直走到一處江山圖前,看了幾眼毫不猶豫伸手掀開畫,果然,一處密鎖暗閣出現在面前。以劉質的書信供奉東契這江山,告訴這江山的主人,大琰是怎麼一點一點被蠶食的。
可這密鎖顯然出自能工巧匠,沒有鑰匙一時半會根本打不開。沒有辦法,有時候不入流的手段反而是最有效的手段,顧韶抬眼看了一下月亮,摸摸懷裡的那包藥,迅速往後院摸去。
摸到那女子床邊時想也沒想用沾了藥的手帕捂住她,對方只猛的睜眼一瞬又閉了眼去,如此重要的東西,她不會放在別處,必是隨身攜帶。顧韶此時略微有些急了,沒章法的在她全身摸了一遍才摸到她胸口,果然,貼著她的頸間摸到那根細細的線,雙手猛的一扯提出了那把鑰匙。
趕到城門口時已有好些人等在那等城門開,顧韶急急的環顧一眼,沒見著玉香,這真是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此時,有一車夫上前搭話:&ldo;公子可是在等花苑坊的客?&rdo;顧韶點頭,急得去掀開車簾,裡面並沒人,車夫說:&ldo;姑娘有一話讓我轉告訴公子,說她相公還在這昌河,她離開不得,讓公子好生珍重。&rdo;
顧韶閉眼嘆了一聲,對烏騅招手:&ldo;上馬,出城。&rdo;此時城門初開,沉重的聲音裡彷彿帶著些千軍萬馬踏來的殺氣。
出昌河兩人就分道走,顧韶留下此次劉質送來的信,餘下的皆讓烏騅帶著往京裡趕,讓他到後把信交給高懷逸,要讓高懷逸想辦法阻止朝廷向葛重進招安,轉而向劉質部招安,此事定要找可信之人去辦,否則她命要賠給劉質。烏騅不懂,兩人都在昌河,沒有書信到來說大琰朝廷在向葛重進招安,她是如何得知?顧韶只笑笑未多說,想也想的到,太子之圍一直不解,他們能想到的只能是向葛重進招安,畢竟曾經的淵源是佽飛衛。
他沒再問為何不讓朝廷全部招安,要知道過了牧寧州,朝廷的人舉步維艱,與其冒著十二分被攔截的風險激怒劉質發令對玉壁攻城屠城,前去威脅加勸說,倒是最穩妥的辦法。
以她推算,高懷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