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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區都能找到最佳的藏匿處,他要哪天受不住了,想擄個人玩玩,你就成了最大目標!”喘氣不止,她努力控制,瞪著他的眸子隱隱泛光。“……你現在是身處險境,不想法子保護自己,還來管我的行蹤,你……你根本有病!”
說到激動處,她揮動雙臂,不小心打到隨意擱在桌上的那籃子雞蛋。
她驚呼,下意識伸長雙臂想搶救,但一隻素衫快她一步伸探過來。
她耳中彷彿聽到“颼颼颼”的聲響,眼前一陣撩亂,待定下神,所有該砸爛的雞蛋都好端端窩在竹籃內,而鄺蓮森正握著竹籃提把。
是他保住那籃子蛋。
她驚異不已,清亮眸子忘記眨動,只會傻傻盯著他。
“鄺蓮森,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
她得到的回應是一記深長的吻。
他的唇壓在她的小嘴上,半強迫、半誘哄,她呼息急促,無法自制,才稍稍張嘴,溼潤的男性舌頭便乘機鑽進她貝齒裡。
一隻大掌支住她後腦勺,她不能動彈,男人將氣灌進她唇齒間、溫暖她體內,同時也從她身上攫奪他想要的。
她根本受不住逗弄!
情慾一觸即發,如浪似濤起舞。
安純君既挫敗又興奮,她不曉得別的夫妻是如何相處,但以她對鄺蓮森痴纏迷戀的程度,肯定是如膠似漆,能多緊就黏多緊,想把她從他身上拔開,恐怕不是件容易之事!
她這麼喜愛他,這麼、這麼喜愛他啊!
“鄺蓮森……”
喘息,低喚,愛火濃烈,如這些夜裡的每一次。
她倒進他懷裡,身子柔軟如水,滲出蜜般的液體。
她揪緊他、纏繞他,腦子一片混沌,和他在一塊兒,緊緊連結著,像並蒂蓮、像連根的野參,她依附著這個男人,不需要任何思考。
“鄺蓮森……”
不知何時倒進榻內,她狂野如初生之犢、如第一次獨自狩獵的虎子,緊緊攀著壓在身上的男人,她眸光迷濛,一遍又一遍喚著他的名……
“鄺蓮森……”
在墜進深沉慾海、意識燒作灰燼前,她只記得他……
第8章(2)
安純君懷疑自己根本“所嫁非人”。
按這些年來對鄺蓮森的認識,他這個人像是淡然慣了,對任何事物皆無慾無求,“縱慾”這等事與他絕對搭不上邊……但,自從兩人真正好在一塊兒後,他愈變愈古怪,以前是高深莫測,如今更是莫測高深,難解啊難解。有些事不太對勁,她察覺到了,卻找不到癥結……
夜半醒來,床帷內只餘她一個,榻上凌亂,有誰為她的裸身覆好暖被。
人哪兒去了?
紅著臉,拍拍頰,她束起髮絲,七手八腳穿好衣物,雙足蹭進鞋裡,起身走出寢房。沒看見丈夫的身影,她繼而踏出主屋,“風雪齋”的園內黑幽幽,小亭靜謐,山石與花樹亦靜謐,不見人影。
才想沿著迴廊往藏書閣的方向尋去,一溜黑影倏地從牆外躍入。
安純君瞪大眼。“……飛燕大俠?”
今晚又一次換上蒙面夜行衣的鄺蓮森甫躍進“風雪齋”,即被那聲訝喚嚇了一跳。
這幾日無論白天或夜裡,“五梁道”皆有輪班守衛與巡邏之人,他則在入夜後行動,有時暗中巡視,有時埋伏在隱蔽處。
他以為她該在榻上安睡……黑巾後的薄唇微微抿緊,他站在牆影下盯著她。
“您怎麼來了?”安純君奔向他,仰高笑意滿布的臉蛋。
知道他不會回話,她逕自往下說:“飛燕大俠,咱們‘五梁道’近來發生好些事,我遇到惡人,但安小虎把惡人嚇走了,後來鄺蓮森找到我,帶我回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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