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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怯,一雙美目幽幽望人時,更是把演技給發揮了個十成十。
聞初堯強忍著對牛彈琴的折磨,繼續道:“先前孤與你說過,張家一事。”
柳殊的眼皮一跳,見對方是鐵了心,索性也收斂了些,“…是。”拋媚眼給瞎子看,她不費這力氣。
見對方沒有像從前那般領會到他的意思,聞初堯眸光一暗,停頓兩息又道:“等了些時日,他們果然要動手了,只是…”
他嗤笑了聲,“閣老也真是老糊塗了,被人煽動兩句就真的湊上前了。”話裡的嘲笑絲毫不掩。
柳殊自上次後也試圖未雨綢繆,努力探查過。
只可惜她到底是後宮婦人,又缺了這幾年的時間,如今的寧朝朝堂上是一個勉強能說上話的人也沒有。
姓李的官員更是數量頗多,於她而言,當下想要找到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故而這件事很快便以失敗告終。
可…閣老?
當朝只有兩位老臣登閣拜相,能夠尊稱為一聲“閣老”。
一位,是得先帝託孤的三朝老臣,剛正不阿的左閣老。
而另一位…
她不由得放輕了呼吸,心裡下意識祈禱是自己聽錯了。
畢竟這種一聽就帶有強烈情感的私人恩怨,知道的越詳細,恐怕死的也越快。
可下一刻,她的幻想便被一下子打破了。
像是怕她聽不清似的,對方竟不厭其煩地又半重複半強調了一遍,“李閣老這樣,倒是省了我們的力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某些時候,她甚至覺得聞初堯在自己面前是越來越不掩飾了。
而且…
“我們?”
另一個自己,原來這麼生猛嗎?
柳殊目光微凝,凝視著不遠處的人。
若論起生猛…還是太子貫徹地更徹底。
養在皇后名下,結果討論起算計外祖父的事情,語氣裡是沒有一點兒要留手的意思。
柳殊斟酌了幾息,還是選擇附和,“殿下…如今勢大,他們不敢造次。”打定主意要把上次的話給中譯中,說罷便靜靜垂眸站在一旁。
乍一看是沒什麼不合理的地方,但…
聞初堯意味不明地望了她一眼,“哦?孤如今勢大?”像是對這句話回味得緊,開始咬文嚼字起來,“那依太子妃之見,孤是如何勢大?”
“殿、殿下…大勝漠北,朝內外無不拜服,臣妾亦是心嚮往之。”她沒忘給自己拉拉好感。
但看樣子…效果有些杯水車薪。
柳殊也就僅僅知道這些,左右這些天宮人們前前後後都討論了許久,她也算是能複述個七七八八了。
可聞初堯就好像是知曉她心裡怎麼想似的,默默聽她說完,又道:“孤與太子妃成婚三年來,也有過數次出征。”
柳殊眉心一跳。
男人的話還在繼續,“孤還以為…太子妃會說些過去的成績。”一雙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神色晦暗。
“俗話說,好漢不言當年勇,殿下不過二十出頭便能有此成績,日後定會有更大的作為…何必、何必執著於過去…”頂著這股視線,柳殊有幾分不祥的預感。
大抵她的直覺也總是很準確的。
“是嗎…?”男人輕輕出聲。
這句話更像是自言自語地詢問,可落在柳殊眼底,她只覺得心頭被人狠狠敲了兩下。
又悶又鈍。
聞初堯這下才像是滿意,目光偏了幾寸。濃密眼睫遮掩下,那雙眸子漆黑一片。
“倘若…孤今日一定想聽你親口說呢?”
柳殊一怔,下一瞬便有些焦急地在心底呼喚。
但…出乎意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