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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拓跋孤道。若非這些人爹和娘後來又豈會慘死,我也不會被迫出走,你又怎會寄人籬下十八年!不過我此刻與你說這些,只是告訴你家族身世。報仇的事情我一個人會去做,你不消放在心上。
我……我怎能不放在心上……!邱廣寒喃喃地道。你都告訴了我爹和娘慘死,我怎能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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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你也要給他們報仇?拓跋孤冷笑。何必。你從沒見過爹和娘,他們對你半點情分也沒有,誰也沒抱過你,爹他甚至沒見過你!
你不是也說不喜歡爹麼,不是照樣要給他報仇!
因為我和你不同,我要對得起“子貴母死”這四個字,我一定要做回這個教主。就算有一天我會廢掉這條規矩,我自己卻在這一條裡出世。這報仇與其說是為了死去的什麼人,不如說是為了我自己——因為不除去那些人我就無法奪回教主的位置!
他看著邱廣寒,又轉開目光,看著遠處。我本來覺得時機尚未成熟,但是他們既已先動了手,我便乾脆與他們來個了結。這十八年我雖然遠在塞外,但青龍教的事情我很清楚,教主之位一直空缺,沒有人敢坐——他們不能確定我死了,就沒人敢坐這個位子。他停頓了一下。我報了仇,自然也拿回我的位子,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你要先答應我,在我做上青龍教教主之前,與青龍教有關的事情你都不要插手。
其實何必廢話呢。邱廣寒喟然道。我本來就什麼都不明白,你又這麼管著我,我想插手也插手不了。
那麼就算是答應了。拓跋孤笑了笑,但笑隨即收攏了,臉色有點細微的陰鬱。
邱廣寒猶豫了半晌,道,那麼——爹和娘究竟——是怎麼死的?
爹殺了那偷聽之人之後,第二天立刻有人以此為藉口,質疑爹的做法。但是爹只說那人做了該死之事,當天強把眾人的不滿壓下去了。那天晚上他料到變數將至,叫我暫時離開躲避。但是一來我不肯,二來他其實也不甚有把握我一個人能逃到什麼地方去,所以當晚這事並未定下來。第三天中午他又叫我,說情勢已很不妙,大部分人似乎早都有叛他之心,只有一兩個人還是可以信任的。當時他就帶一個姓王之人過來,應當是他的一個表弟,叫我跟著他走。想一想,王家上一代全因他隨口一句話就遭殺害,這個留下來的表弟怎麼可能還是可以信任的——我當時卻不知道過去的淵源,一再懇求爹讓我留下未果後,就跟著這個表叔走了。出了門之後我又覺不安——彷彿爹讓我走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要遭不測——所以我又要求回去,而那王姓之人執意不肯。這麼一爭執,他過早地露了馬腳,原來原本他們料想爹可能已把孃的藏身之所告訴了我,想騙我找到她。這樣一來我自然不買他的賬,大約他看也不能迫我說出什麼來,就想幹脆殺了我。但他實在是太心急了,錯估了兩件事。第一件,這事僅僅發生在大門口,就是說,還在青龍教的視聽範圍之內。爹本來心意是要與我永別了,心裡多少掛念,自然會暗地裡目送我一程——所以他看見了。當然他畢竟還是隔得稍遠,即便飛身救我,未免也要慢半拍。
那麼第二件事呢?邱廣寒瞪大眼睛道。第二件事——是不是他錯估了你,以為你一個十歲的小孩,必是肉在砧板上,沒料到你其實……
拓跋孤禁不住笑了。你倒很聰明。我怎麼也是日後的青龍教主,不可能那麼無用吧。
你倒又自誇起來了。邱廣寒也禁不住微微一笑道。罷了,反正你一直自以為是,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後來怎樣?
後來——爹趕到,自然是又把那個人殺了。…
這樣一來——這樣一來麻煩不是更大了?
沒什麼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