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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比北陸更清楚,過載的回憶和情感會如何在往後漫長的歲月裡,如同鈍刀子割扯面板一般帶來折磨,哪怕血肉模糊了,也很難擺脫那根深蒂固的影響。
於是他中斷了夏夕燼的探究,並在沒控制住情緒、險些又一次惹對方怨恨後,找去了「罪魁禍首」嚴柯面前……
……
晨光微熹,夏夕燼在一片迷濛中睜開了眼,他又躺在自家臥室的床上,窗外將天空染成橙紅的朝陽,與兩年前那天相似。
都是從混亂、無序的夢境中醒來,只不過上一次,他忘記了重要的人、重要的事,這一次,他是將一切回憶找了回來。
以及那些荒誕冗雜的前因後果。
房子裡除了「相依為命」的小貓咪,沒有任何人來過的身影,心情複雜的夏夕燼不禁有些悵然和失落。
忽然,他的視線被桌面上堆成小山包形狀的一抹白色給吸引住了。
細碎的小花形狀特別,毛茸茸的,和夏夕燼從前在夢裡見過的一樣。
而被它們輕輕壓住了一角的紙片上,北陸有些顫抖的字跡,簡潔卻堅定的表明了他的態度:
[等我。]
夏夕燼盯著這兩個字反覆的瞧,許久過後,只能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多年的撕扯,兩人之間多少還是有些不需將所有話挑明的默契在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似的喃喃說道:
「你真是欠了我很多個春天……」
等待結果的過程是漫長的,即便時間上沒有那麼漫長,可感受上確實是有點度日如年的意思了。
夏夕燼最開始試圖用工作轉移注意力來著,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泡世界已經成型了的原因,夏夕燼現在的生活狀態彷彿開了掛一樣。
前一天想要什麼,可能第二天就以某種離奇的方式實現了。
事業順利,家庭和睦,同事友善,就連小區裡偶爾會傳閒話的老年八卦組們,對他的評價都格外的積極向上。
不太適應從倒黴蛋到人生贏家轉變的夏夕燼,索性選擇了宅在家裡,儘量避免獨自出門迎來一下精神上的衝擊。
不過奇怪的是,楚晞好像逐漸與他疏遠了,不僅是疏遠,甚至似乎有一點點把他遺忘了的趨勢。
前不久首映禮上還在發表些曖昧不明的言論,可在夏夕燼調整好狀態,主動聯絡「狐朋狗友」想要一起出去玩玩的時候,楚頂流的態度卻禮貌又疏離,如果不是夏夕燼的主動提醒,對方甚至都沒想起來他是誰。
夏夕燼雖然奇怪,但也並沒有再去過多的打擾,畢竟兩人的關係,如果想要仔細討論一番的話,那還確實是又微妙又尷尬。
《倥傯》上院線了,票房好得創造了歷史,楚晞的代言、宣傳遍佈在城市的每個角落,意氣風發、閃閃發光的,想不注意到都難。
聯想起記憶裡對方那個黯然的結局,夏夕燼還是很為楚晞開心的,哪怕自己不能跟對方分享這個喜悅,他依然希望對方越來越好,將原本的遺憾都補全。
又發生了幾次大規模的人口消失事件後,融合好的世界又重新穩定了下來,而劍宗內部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在幾次輿論風波過後,竟是宣佈了退出聯合政府的管理,往山門外樹起隱蔽入口的結界,一副要集體避世修行了的架勢。
小道傳言,說是好像凌宗主練了多年邪術,還試圖奪自己親兒子的舍,被劍宗眾長老抓了個現行,還沒能等到處理結果下來,就寒毒發作,一命嗚呼了。
而凌霜辭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才接過宗主的位置沒兩天,就遣散了大多數外門弟子和一些道心不穩的修士,帶著剩下的門眾封山歸隱、專心修行了。
至於嚴柯……
夏夕燼看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