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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為了什麼。

父女倆默契地沉默了片刻，然後他忽然問，“你準備怎麼做？”

“我手裡有很多東西，會讓她的名聲臭到底……”曼妮雖說得平淡，但語意裡透著不可更改的堅持，說完這一句後，她就沉默了，等著對方的回答。

她早就對所謂的父愛失望透頂了，斯圖爾特的心太冷，其實並沒有偏愛任何一個女兒。但最少，他要保持一份公平。是琳娜趕著上門招惹，不給她點難忘的教訓，她說不定以為曼妮真的狠不下心來收拾她。作為一個父親，斯圖爾特從來不管不顧，既然這樣，就讓她們自己解決好了。

“你還在等什麼？等著我制止你嗎？”斯圖爾特語帶嘲意，但語調淡淡的，似乎又沒有激烈反對的意思，曼妮一時間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

她小時候經常住在跡部家，知道景吾和跡部伯伯是怎麼相處的。跡部伯伯的性格比較嚴肅，平時很忙，跟他相處的時間也不長。可是，人家那樣才算

是一個父親！他會嚴格不失鼓勵地詢問景吾的課業，偶爾也會陪著他去做點運動打一局網球，關注著兒子的動向，及時解決兒子的困惑和疑難，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喜歡吃什麼菜，討厭什麼樣的人……

天知道旁觀這一切的她，心裡有多麼羨慕！

總是有人說曼妮心軟，她自己也知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她得到的親情少得可憐，得到的越少，想要的就越多，人心就是這麼可悲和貪婪。

本來想著，這輩子能和斯圖爾特平和地相處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維持下去就足夠了，可是聽到他這樣的口吻，她的一口氣就這麼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又是這樣！他總是這幅樣子！不疼不癢，冰冷無波！誰家的爸爸會像他這樣！始終噙著一抹冰冷的笑意，置身事外地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冷漠地看著兩個女兒鬥毆！擔負不起教養的責任，那又何必生孩子？！

心頭的火呼啦一下燒起來，加上前世二十多年來的憋悶一下子湧上心間，如同密密麻麻的藤蔓纏在心窩上，被一把火點得熊熊燒起，燒得她理智全無，說出口的話又快又衝。

“你又來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淡淡地說兩句風涼話，然後像上帝一樣置身事外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鬥毆，這讓你得到了十足的樂趣嗎？我真的很難過，為什麼媽媽當初會嫁給你，白白地毀了她的一輩子！”

對方驀地不說話了。曼妮平復著怒氣，憤憤地等著他的回答。責罵也好，反駁也好，至少說點什麼。

在一片令人難堪的沉默之後，對方終於開口了。

“你終於說出來了，Shantina。”

他的聲音多了一絲淡淡的疲倦。

“我的確沒有愛過你媽媽，這件婚事是個純粹的政治聯姻。對這樁婚姻，我並不忠誠，這是我虧欠你媽媽的……”

十幾年來，這是父女倆第一次進行真正意義上的交流。雖然來得有些遲，但總比前世遲了一輩子好得多。

曼妮握緊了手機，聽到父親真心話的奇妙感，混雜著對媽媽的憐惜哀痛，一齊湧上心間，這讓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但是，我也不愛琳娜的母親。這輩子，我沒有愛過任何一個女人。在斯特林這個位置坐著的人，不需要有太多的感情，感情多了，只會是拖累。”他極其平淡地說著最冷酷的話，卻讓曼妮覺得理所當然。在她的印象中，斯圖爾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

“……那為什麼，小時候你一直都寵愛琳娜，卻無視我？”她一直以為，這跟琳娜的媽媽芭芭拉有關。這是困了她兩輩子的謎底，她不管不顧也要問出答案。別人家的孩子，拿回了獎狀或是好成績，就會被各種誇獎喜愛，而她呢？越努力越被無視，越優秀越被忽略，天知道她有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