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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岑昭,比如夜修,本宮聽過太多傳聞。」
「不過誰也沒有聞嶽可笑,」奚無命道,「他為你肝腦塗地,被你利用當做一把刀,到頭來居然沒有睡過你?」
「看來是我和教主小覷你了。」
「謬讚。」玉折淵神色淡淡,低頭看了聞嶽一眼,「與殷長離相比,我還是遠遠不及。」
鶴氅隔絕了體溫,玉折淵只能看出聞嶽渾身發紅、神情痛苦,直到握住他的手,才發現聞嶽的經脈逆行,五臟俱亂,已然是強弩之末。
「宮主知道的太多了。」玉折淵手指一緊,蹙眉道,「洛羽。」
洛羽:「在。」
玉折淵:「送他入鼎吧。」
說完,他不再理會奚無命,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玉折淵?!」奚無命沒想到玉折淵竟能來如自如,神情一僵。
他明明修改過無色陣,就算玉折淵知曉破陣之法,也應當有來無回,再也出不去。
「師尊所言不錯,」洛羽一見他臉色便知道奚無命在想什麼,「奚宮主果然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你以為自己僅在無色陣中?」
奚無命臉色驟變——陣中陣?!
玉折淵帶聞嶽脫離無色陣的一剎那,無色陣中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白光,紫色的天空居然出現了一道裂縫,彷彿被撕扯的畫布,一寸寸地坍塌裂開。
黑色颶風平地而起,碧血蛇王被卷得飛了出去,奚無命壓根來不及抵抗,便被洛羽帶入噬魂鼎中。
玉折淵接住碧血蛇,抱聞嶽落在等候多時的赤焰刀上。
「師尊!仙君!你們出來了?!」司徒熠一直聽話地等候在外,見聞嶽與玉折淵雙雙出來,唯獨不見洛羽人影,急道,「羽妹呢?她怎麼沒有和你們一起出來?」
「他稍後就出。」玉折淵伸手貼了一下聞嶽的額頭,眉頭越蹙越緊,「我帶阿嶽去雲雨閣,任何人不得打擾。」
司徒熠這才發現聞嶽情況不對:「好!我送仙君與師尊過去!」
赤焰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流火,司徒熠站在刀尖,擔憂地回頭觀察聞嶽的情況。
聞嶽眉尖黑氣繚繞,整個人癱在玉折淵懷裡,連站都站不起來。
他滿面潮紅,眉頭緊皺,睫毛無助地顫抖,嘴唇竟然變成了艷麗的殷紅色,看上去痛苦又詭艷。
而一向淡定、山崩於頂而不形於色的仙君,居然眸色沉鬱,眉間罕見地顯出幾分焦躁。
聞嶽一直胸口起伏,劇烈喘息,猶如溺水的魚。司徒熠看了幾眼,不敢再看,見雲雨閣到了,立即催動赤焰刀飛向下方。
「砰!」
玉折淵將聞嶽帶進屋,立即闔上門。
「這段時間內,凡有擅闖碧竹峰者,殺無赦。」門內傳來玉折淵壓抑而低沉的聲音。
「是,」司徒熠一個激靈,「仙君若有需要,請隨時叫我。」
「不用。」玉折淵道。
司徒熠直覺不該留在此處,心裡又記掛洛羽,見玉折淵沒有吩咐其他事,立即御刀趕回摘星閣。
待門外徹底安靜,玉折淵手指一動,朝四周連打出十張金色符籙,將整座暖閣徹底封閉,這才脫下鶴氅,將聞嶽安置在紅木矮床上。
玉折淵為聞嶽褪下外袍與靴子,發覺聞嶽的衣袍全都濕透了。他的體溫高得不正常,碰一下都燙手,冷汗順著鬢角流下,路過頸窩,沒入胸襟,整個人都濕漉漉的,像是正在經歷什麼非人的煎熬。
「阿嶽,張口。」玉折淵從乾坤袋中掏出瑟瑟發抖的碧血蛇王,捏住它的七寸,逼碧血蛇王吐出一粒鮮紅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