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者(第2/3 頁)

個時候的他幾乎是憑藉本能在戰鬥，腦中充斥的只有生存的慾望。可是，現在聽老者這麼一說，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真正去思考過如何運用智慧和策略來面對這些挑戰。

“光有力量，不夠嗎？”周程問道。

老者緩緩搖頭：“力量只是工具，真正決定你能走多遠的，是如何使用這份力量。想想看，你贏了幾場擂臺，可能會得到短暫的勝利和尊重，但如果你沒有目標，沒有更深的智慧，你遲早會被這座城市吞噬。”

這番話讓周程心中一震。老者的言辭猶如一面鏡子，照出了他內心的恐懼和不安。他確實贏了幾場比賽，但他從未去思考自己的長遠目標，亦或是如何走出黑市的陰影。

“那我該怎麼做？”周程忍不住問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老者看著他，眼神中多了一絲嚴肅：“你現在處在一個十字路口，你可以繼續沿著黑市的路走下去，成為他們手中的棋子，或者……你可以找到自己的方向，不被黑市的力量牽著鼻子走。”

周程心中暗自思索，這個老者說得很對。他現在正處在一個決定命運的關鍵時刻。如果繼續留在黑市的世界裡，他會不斷被捲入更深的旋渦中，無法自拔。但如果他能夠找到一條出路，或許還能擺脫這份命運。

“可是，我現在已經卷入了他們的世界，想要抽身恐怕不容易。”周程低聲說道。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老者淡淡說道，“你要記住，世界的規則不是不可改變的。只要你有足夠的決心和智慧，任何束縛都可以被打破。”

周程抬起頭，看著老者，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希望。或許這個老人就是他需要的指引，帶領他找到擺脫黑市的方法。

“您能教我什麼嗎？”周程忽然問道。

老者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教你？我能教的不是武技，而是如何去思考，如何去看待你所面臨的世界。”

周程感到有些失望，但他明白，老者的言外之意深遠。武技可以透過訓練提升，但如何在這個充滿規則和慾望的世界中保持清醒，才是更難掌握的東西。

“但也罷，看你有一顆好學的心，我可以指點你一些東西。”老者站起身，緩緩走向一旁的破舊院落。周程跟隨他來到了院子裡，老者指了指地面上的一些石塊和樹木，淡淡地說道：“你看這些東西，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它們之間有一種聯絡，那就是自然之力。”

周程有些不解，皺眉問道：“自然之力？”

老者點點頭，輕聲道：“這座城市是鋼鐵鑄成的，但它無法脫離自然的力量。真正的武道，並非只是肉體上的力量，更是一種與自然和諧相處的能力。掌握了這一點，你就可以在任何環境中游刃有餘。”

老者伸出手，輕輕揮動，彷彿與周圍的風、樹木融為一體。他的動作看似簡單，卻讓周程感受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協調與力量，彷彿老者的每一個

動作都與整個世界緊密相連。

“你要做的，不是用力去打破什麼，而是找到自己的節奏，與世界共舞。”老者輕聲說道，“當你掌握了這一點，你的力量將不再侷限於擂臺上的拳腳。”

周程聽得入神，彷彿一扇新的大門在他面前開啟了。他以前從未思考過武道與自然的關係，只知道依靠力量和技巧去戰鬥。但此刻，他忽然明白，真正的武者並不是單純的戰鬥機器，而是與世界共存、與自然相融的存在。

老者轉身，輕拍周程的肩膀：“你回去好好思索一下。記住，強大不僅僅是贏得戰鬥，更是學會與自己的內心和外界和解。”

周程深深吸了一口氣，鄭重地點了點頭。他感到自己找到了某種方向，儘管這條路依然充滿了未知和挑戰，但至少他不再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