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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記得早上淨手敷面都不可馬虎,老佛爺午睡後跑一趟太醫院,讓他們配些木瓜湯給老佛爺晚上泡腳。”
微雲恭謹道:“是,姐姐。都記住了,請姐姐放心。”
碧蕤點頭,方邁開步子回房。
回了耳房,開門便有人前後腳跨進屋來,那人著灰衣長靴,胸口縫著白鶴圖案,微拱著背脊緩步入門。
正是皇上身邊的管事太監何庸,碧蕤瞧他面上不鬱,倒了杯茶端過去,“怎的?皇上還鬧著呢?”
何庸摘下頭頂的紅帽,扯扯嘴角道:“哪能不氣?乾清宮的摺子扔了一地,全是逼著下旨處決那幾位維新派的大人的。。。。。。誰不知道維新派是皇上一手扶上來的,如今這些個原來中立的大臣個個倒了邊,送上來的摺子張張打臉!”
碧蕤壓低聲音,“可我今日瞧老佛爺,不像是生氣的模樣。。。。。。還以為這事兒過去了呢。。。。。。”
那何庸放下茶杯,冷笑道:“過去?刺殺太后。。。。。。那可是謀逆的大罪!縱使砍了那幾位大人的頭,皇上和太后這道樑子也怕是再也過不去了。。。。。。”
“怎麼說?”
何庸靠過來,壓低聲音,“你以為,那些個反臣真有那麼大膽子敢刺殺太后?這背後,還不是。。。。。。”
背後?
碧蕤張大嘴,“莫。。。。。。莫不是。。。。。。皇上?”
何庸輕點頭,神秘道:“你可還記得前年投了井的嫻主子?”
碧蕤當然記得,嫻主子當年可不是自個兒投得井,她是親眼見著崔公公伸手推了那一把,“你是說,皇上因為嫻主子的死記恨太后,所以。。。。。。”
雖說嫻主子是皇上最寵愛的,可難道真會因此刺殺太后嗎?
何庸瞧她面帶疑惑,“這只是其一,你可知,今兒皇上大火,說了句什麼話?”
碧蕤一驚,忙問道:“什麼話?”
“這話我只說與你聽,你可得爛在肚子裡,流出去半句可都要殺頭的!”
何庸左右看了看,確信屋子外面沒有別人,方才細著喉嚨道:“皇上說呀。。。。。。‘既是恥辱,當初何必煞費苦心生了我,又丟到別出去養,如今有又個傀儡似的捏在手裡。。。。。。’”
“你是我乾妹妹,說與你知道也是想讓你明白這宮中局勢,往後多小心著點,莫不要大意做錯事,說錯話。。。。。。”
何庸常年跟在皇上身邊,也學得幾分像,碧蕤聽著,只覺得心驚肉跳。
這是皇室秘辛,先帝去後太后一手將皇上扶上龍椅,因著皇上原是敦親王府上的二公子,與先帝是堂兄弟,先帝無子,皇上繼位也是名正言順。
可聽這話,說的卻有幾分皇上是太后親生的意思。。。。。。這可了不得!
皇上的年紀,出生時,先帝已然繼位,太后寡居,又如何生的出孩子?!
碧蕤只覺心中泛起驚濤駭浪,“照哥哥的意思,太后和皇上。。。。。。”後半句,她不敢問。
何庸自然明白,點頭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這都不算什麼。。。。。。如今主要的便是皇上太后政見不合,隱有勢如水火的傾向。哥哥疼你,這些話聽過就罷。往後在太后跟前當差,說話辦事,可得小心。。。。。。”
碧蕤忙點頭,“妹子明白,多謝兄長提點。”
心中幾番浮沉,後又給何庸倒了杯水,細語如斯,“兄長伺候皇上辛苦,不如再這兒歇息片刻?”
何庸瞧著她面若桃花,想著原先同她提過的“對食”一事恐有盼頭。眉頭散開,此刻卻也不急,端著笑道:“夜已深,一會萬歲爺該起了,咱們。。。。。。往後說。。。。。。”
碧蕤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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