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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憤怒，即便知道人妖殊途，那個女修向師傅拔劍的同時也刺向了自己，她無法違抗師命，也無法違抗自己的心，當師傅將她帶到這裡時，她已散盡了最後一口氣，魂飛魄散。

&ldo;她知道我是妖，轉世了還是，而她是人，我們永遠也沒有可能，所以她選擇了這麼殘忍的方式，斷了我所有的念想……&rdo;

姬唯還記得當時師傅這句話中飽含的絕望，她不懂甚至有些責怪，人類女子真是狠心啊。

再後來，她的師傅便雕刻了這尊石像，自己死後讓她葬在了石像下面，也算是生不同衾死能同穴吧。

遠望這一大片楓林，宛如一大團燃燒的火焰，染紅了天際，似乎就是從那時起，這裡每到秋季，火一樣的紅色就越發熱烈，像極了當日師傅滿身鮮血的顏色。

姬唯磕完頭後，轉身對他說：&ldo;如果是你，你會做什麼樣的選擇？&rdo;

清寒想，如果是他？這種假設根本不成立，他和姬唯都是神仙，根本不存在這種取捨問題，於是他鄭重地說：&ldo;選你。&rdo;

&ldo;哦？&rdo;姬唯眼眉一挑。

清寒牽起她的手，如天池淨水一般清透的雙眸裡此刻只有她一人：&ldo;於我而言，你比什麼都重要。&rdo;

什麼天下蒼生師門道義，這世間又不缺他一人維護，而姬唯只有一個。

姬唯笑了，金色的眼波流光溢彩，眼中的溫柔彷彿能將人溺斃，&ldo;那我信了，你若是敢不選我，我就……&rdo;

&ldo;你就怎樣？&rdo;清寒將她摟緊懷裡，緊緊地要融入骨髓。

沒有聽到後面的回答，只感覺到他們彼此相擁後熟悉的心跳聲，和熟悉的滿足安全感。

不選我，我就……我也不知道，不選就不選吧，大不了……姬唯是這麼想的。

清寒這些時日過得心滿意足的同時，偶爾覺得有些……腎虧，都是姬唯那一族那啥，果然不欺他，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好好補補了？還不能讓姬唯知道，不然一定會遭到她的嘲笑的。

身為男人，這種事上的尊嚴還是要有的，當然這段時間也大多是姬唯在上。

清寒不介意，姬唯是祁柒的時候體力不好，是不喜歡在上面的，現在是體力旺盛更喜歡折騰了，他自然就順著她，反正對他而言也是一種享受。

他們在山谷裡的蜜月就這麼黏黏糊糊過了一段日子，姬唯突然想吃仙界廚神做的酸菜魚了，她自己懶得動，於是就讓他跑一趟。

清寒自然是毫無怨言，只是臨走前又賴著討要了一番利息，折騰的姬唯最後都要趕他了，才樂滋滋地離開。

在廚神那裡，要了一頓酸菜魚外，還順便要求了幾道補菜，結果一說出來，食神打量著他的目光就變得格外有深意，說的話都寫在臉上了：看不出來清寒上仙你這麼禁慾的人，原來……人不可貌相啊。

他不自然地咳了幾聲，佯裝淡定地接了過來，轉身立馬灰溜溜的走人了，走著走著突然意識到，食神這傢伙不會大嘴巴到處亂說吧？

那自己在仙界的名聲啊……不過也不對，他和姬唯是夫妻，夫妻間的恩恩愛愛太正常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樣說服了自己後，清寒的心境豁然開朗，想著趕緊回到他的寶寶身邊再膩乎膩乎，結果半道突然殺出來個人影。

姬唯在相思谷裡等了許久沒等到清寒回來，終於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了，不可能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