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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妮兒,請你和我們回公安局問話。」
林中看著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太太,只可惜他們恐怕很難找出確定性證據定這個老太太的罪證了。
因為孩子的屍體被泡太久了,誰也不能證明針是老太太扎的,孩子是她丟河裡的。
「林副隊長,剛剛這個女人親口承認了,她是為了生孫子才把孩子害死的,我們都聽見了,我們給你作證。」
這個年代的人特別嫉惡如仇,也不怕因為給一個可憐的母親作證惹怒縣長秘書。
話又說回來,一邊是女兒,一邊是媽媽,嚴晟會怎麼選呢?
嚴晟很快就感覺到,那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熱切目光。
「這可真是太好了!」
林中他們晚來一步,沒有聽見老太太之前說的那些話,他們還擔心沒有證據給她定罪呢,現在有那麼多人證可以證明老太太的罪證,他們就可以給她定罪了。
在圍觀者你一眼我一語的支援下,林中直接拿出的手銬,準備把老太太帶走。
「小晟,你救救媽,小晟,媽最疼的人就是你啊,小晟!你忘了災荒那些年,媽寧可自己吃觀音土也要把糧食留給你嗎,你的哥哥姐姐都死了,媽只剩下你了啊!」
嚴晟並不是獨生子,他上面還有幾個哥哥姐姐,可是都在荒年裡餓死了。
老太太的聲音太過悽愴,勾起了嚴晟年幼時那段模糊的記憶。
他下意識地上前一步,可對上妻子冷漠的眼神時,他又停下了。
嚴晟的腦子快要爆炸,他覺得自己應該要瘋了,這一天發生的事對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老太太就這樣一路哀嚎著,被帶上了警車。
「令令呢,讓我見見我們的令令。」
嚴晟啞著嗓子,哀求地看著妻子。
他得見一見令令,那畢竟是他媽啊,一個大半輩子都在為他付出的女人,他知道她罪有應得,可他還是會心軟的。
他要看一看他們的令令,或許見了,他就沒辦法再為他媽開脫了。
「嚴晟,我要和你離婚。」
蔣惠玲冷冷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不介意她因為忙事業忽略了家庭,也不在意她繼令令之後沒有再生一個孩子。
他們總是相互尊重,體諒著彼此。
可她受不了,受不了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受不了他的母親,用那樣令人髮指的手段,害死了她的孩子。
說完這句話,蔣惠玲踉蹌著離開這間屋子,只留下嚴晟呆呆地站在原地。
吃完飯的時候,花家四口難得食不知味。
花盈婆和盛無坤想著自己這些年到處行騙會不會已經攢下了不少業障,盛寶寶和淳明則是想著中午看到的那個鬼童。
一家人破天荒的在吃飯時保持了安靜。
「花娘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
院子外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哭喊聲,四人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起身走了出去。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女兒吧。」
蔣惠玲跪在花家的門口,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頭。
花家院子外是泥路,泥地裡有不少小石子,蔣惠玲磕地很用力,額頭都磕出血來了,還有很多石子嵌進肉裡,可她依舊像不知道疼痛似的,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著。
她的令令做人的時間那麼短,她應該早點轉世投個好胎,遇到一個能夠保護她的媽媽,令令的仇,她來報,她只想讓孩子乾乾淨淨地去地下,那些骯髒的,血腥的手段,都由她來做吧。
蔣惠玲淚眼模糊,只能朦朦朧朧看到花盈婆等人靠近的身軀。
她知道,現在能救她女兒的,只有眼